巡防营的贺营首,小民带着贺营首往家赶,还没到家就见到火光连天,贺营首埋伏在那伙贼人进出不远的巷子里,果然不久就见几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又从宅子里翻墙出来,贺营首当机立断,将那伙贼人拿下。贺营首把刀驾在贼人的脖子上,恐吓了两句,那贼人就交待清楚了是受人指示想将我涂家一门赶尽杀绝啊!”
崔大人有些疑惑了悟,但还有疑惑不解,“那本官接到消息赶到涂宅时
,你和贺营首怎么不露面?”
“是贺营首说担心贼人回去通风报信,也害怕幕后主使之人会派第二拔人来查看小民的生死,特意将小民和贼人一起带回了巡防营。”
正题来了,崔大人摒住呼吸问,“幕后主使是谁?”
涂昌磊连着磕三个头,“大人,是曲家的郭夫人,她想让小民撤诉不告她的女儿,小民不答应,她便想让小民这个原告消失,没有原告,何来的被告啊,大人。”
崔大人听着听着,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果然没失望,这知道这个结果肯定会惊人。
“如今放火的贼人还在巡防营?”
“是。”
“来人啊,去把贺营首请来。”
两个衙役出列,“是。”
“再来人,去侍郎府上将郭夫人带来当堂对恃。”
又两个衙役出列,“是。”
郭夫人一整夜没睡,天亮顶着一双红眼。丈夫狠心不顾女儿的生死,那是他没经历过十月怀胎的辛苦,才会那么狠心。
她做不到。
做阿爹的不想办法,她这个做阿娘的来疼。只是涂家的火已经起了,都熄了,怎么去办事的人还没任何消息传来?这不经让她心里狐疑阵阵,又加上没睡安稳的原故,右眼皮子一直乱跳,跳得她心里乱起八糟。
早饭时候,她特意支走屋中侍候的女使,独独留下贴身的胡嬷嬷。
“刘大管事还没回来吗?你怎么没派个人去找找?”
儿子一夜不归,胡嬷嬷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呢,只是儿子接触的那些人她又不认识,去哪里找?面上还有保持一派镇定,“已经派人去找了,夫人不用担心。”
“怎么不担心?”郭夫人心里抑闷,把火都往胡嬷嬷身上撤,“这么点儿小事都办不好,真不知道你儿子每个月领那么高的月银是干什么吃的。”
胡嬷嬷心里憋屈,脸上仍要恭维着,“夫人恕罪。”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儿子是个什么德行,我也是看到你服侍我那么多年的份上才下放他一个管事当当,要是他把我交待的差事办砸了,你也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
胡嬷嬷递上一碗粥,“那奴婢再出去看看,兴许回来了。”
郭夫人默认了。
郭夫人一碗粥没喝完,胡嬷嬷就匆匆忙忙跑回来了,她神情惊恐,慌张得难以言词。
郭夫人这会儿最不耐烦看到胡嬷嬷的样子,“你这是干什么?慌里慌张成何体统?是不是你儿子回来啦?人呢?在哪儿?”
“夫人。”胡嬷嬷终于从牙齿中间冲出两个字来,“出事了,京兆衙门来人了,请夫人过堂呢。”
郭夫人猛地站起身,往门口冲过去望了望,又意识到曲家也是有地位的,衙役不敢擅闯后宅。可是衙役为何会上门?难道昨夜之事东窗事发了?“你儿子回来了没有?”
胡嬷嬷现在已是彻底慌了,她扶住门框站都站不稳,“没有。”
郭夫人心中大骇,又问,“老爷呢,老爷在哪儿?”
“老爷已经上朝去了。”
郭夫人颤抖着呼吸,她揪着手中的帕子,脑子飞快的转着,她不能去京兆衙门,这一去肯定会出事,她要等老爷回来,“你快去跟衙役说,就说我病了,躺在床上不能动,哪儿都去不了。”
胡嬷嬷连连应声。
郭夫人急得在屋子里来回度步,胡嬷嬷很快又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