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灰,他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眼泪朦胧的看着肖禀坤。
肖美媛心中大痛,从未见过弟弟如此委屈的模样,她紧紧的攥紧拳头,眼泪在眼眶里团团乱转。
好好的一个除夕宫宴,成了审案现场,在肖禀坤承情之后,无数双眼睛都往上看去。
皇帝深知自己想徇私,现场和处境已经不被允许了,仅凭肖禀坤三言两语自己就信了?那在众人眼中自己这个皇帝跟个傻子有什么区别?他们不会需要这种惘顾国法不辩是非的皇帝。
这件事情远没他所见这般简单,肖禀坤要精明有精明,要手段有手段,怎会无故命人到摄政王府去放火?这期间肯
定有什么是他还没想到的,但不否认肯定与摄政王妃有关。这个女人的心性和沉稳与肖禀坤有得一拼,并且以现场情况来看,肖禀坤显然是落于了她的圈套。
皇帝不喜欢这么聪明的女人,女人还是蠢笨蠢笨的好。
内心打定某个主意,皇帝看向肖敏,“你真是肖敏?”
肖敏不敢不回皇帝的话,可他要怎么回?承认是肖敏全家都得陪着死,不承认他就得死。一番天人交战后,肖敏不想死,“是。”
“先前吕大人的说你是被摄政王给掳走的,然后在他出兵前往连云时将你交给了吕大人,可是这样?”
肖敏摇摇头,“小人是被红袖招的伎女楚环劫走的,不过小人不知道她将小人带到了哪里,小人先前一直被关在一间潮湿的暗牢里,楚环那个贱人每天都来折磨小人。”
“楚环,朕依稀记得有段时间大理寺上报的碟文里有过这个名字,好像与什么逃犯有关。这么说来,这个楚环与摄政王府有关?”
苏瑜用帕子擦了擦鼻尖,吕中信不愿意皇帝自行跑偏,出声道:“皇上,楚环哪里是什么逃犯,这不过是肖敏失踪后,相爷知道此事与楚环有关,刻意误导大理寺,想借大理寺之手将楚环找出来,找到楚环便能找到肖敏的下落。”
吕大人这番解释合情合理,由不得众人不信服。
“吕爱卿,人是王爷交给你的,肖敏又说他曾遭到楚环的非人折磨,如此一来,楚环的下落你一直知情?”
“是。”吕中信不
卑不亢。
“如此一来,楚环便是王爷的人了?”皇帝下了这个结论,然后有意无意朝苏瑜望过去,他的意思很明显,王爷与一个伎女有染,苏瑜身为王妃,他想看看她得知此事的震惊和狼狈。
所有人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或多或少的视线都已经在苏瑜身上来来回回的走动了。
可惜他们什么都没看到,摄政王妃的表情只有一派镇定,仿佛与红袖招的伎女有染的不是王爷,而是别人,她完全没有将自己视作当事人的自觉。
皇帝有丝挫败感,这个女人当真无懈可击吗?
“皇上,微臣日前接到一张状纸,状告相爷在十年前污陷当时的安荣候谢长信与前朝叛族勾结,导致安荣候府全族流放的流放,处死的处死。状纸中陈情诸多曲折冤情,实在叫人匪夷所思。”
崔大人适时开口,立即又引起一片哗然。
提到这桩案子,朝中不乏知情者,思忆起谢候爷,无不唏嘘惋惜。当年谢候爷私通前朝叛族一案轰动朝野上下,最后是相爷找出力证将这件案子做死。多年后有人为当年的铁案叫冤,莫不是这其中真有隐情?
肖禀坤震惊之下面色铁青,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时至今日,竟会有人将这件陈年旧案翻出来指控他,他摒住呼吸,质问出声,“崔大人,当年谢长信与前朝余孽互私书信,证明确凿,陛下洪恩浩荡,才并未赶尽杀绝,你身为京兆尹,本该明辨是非,少拿这种荒譔之事前来叨扰陛下才是,如今你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