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继女,我是她的继母,我说什么她就该听什么。”
苏宗耀被何氏这番话给气乐了,“我的天爷哦,你是哪儿来的自信啊?且不说当初瑜姐儿在苏家你是如何苛待她的,就是她被沈家休了,你还不准她回娘家来,如今她出息了,你倒知道自己是她的继母了,你早干嘛去了?还说我一碗水端不平?要不是你带着两个姑娘执意上京,我担心你们母女三人途中遇险,我才懒得舔着脸来京城呢。”
何氏被训得一愣一愣的,她可是好久都没被苏宗耀这样训过的,“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瑜姐儿有出息了,嫌弃我们母女三人了?你居然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着急进京来为了什么?还不是为着好不容易有了瑜姐儿的消息,知道你思念惦记她,想让咱们一家子团圆么?”
“寡廉鲜耻。”苏宗耀气急败坏的指着何氏,“你还要不要脸啊!有什么好团圆的?半途就听到王爷在乐平山出事的消息,瑜姐儿现在是寡妇了,你要真有心为
她着想,就不该这个时候找上门来给她添麻烦。”
“我们是一家人,她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就更该跟她站在一起陪她度过难关。”何氏底气十足。
“呸……”苏宗耀气得胸口起伏不平,“我信了你的邪,什么一家人,你分明是觉得破船也有三斤钉,你是盯着瑜姐儿家的荣华富贵,和她能给你多少养老银子使呢。”
一下子被戳破了心思,何氏仍脸不改色,“苏宗耀,我嫁给你得了什么好了?因为瑜姐儿是弃妇这事儿一直被二房压着抬不起头来,如今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了,她不该孝敬孝敬我,让我过上好日子吗?而且怜姐儿和盼姐儿年纪都大了,能否出人投地就靠她了,你要是现在打退堂鼓,你对得起怜姐儿和盼姐儿吗?”
提到苏怜和苏盼的前途,苏宗耀愤怒,却还是选择了闭嘴。
在这个问题上,何氏的做法没有错,只是他不认同罢了。
可就算他没认同,不也跟着一起到京城来了?
何氏太了解苏宗耀了,所以每次不论苏宗耀闹得多大,她都有法子制住他。
苏家大房落脚的院落叫桂香苑,周老太太之所以安排那么多婆子和女使在桂香苑里侍候,其主要目的还是监视。所以,苏宗耀夫妻俩的对话很快就传到了周老太太耳里。
周老太太脸色极为难看的转着手里的佛珠,又将佛珠‘啪’的一声拍在桌几上,“这个何氏,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人。这个苏宗耀也是,明明也算是个风流人物,怎么就制不住这个混账老婆?”
章嬷嬷担心周老太太气坏身子,忙上前安抚,“都说是混账老婆了,苏家
大老爷怎么制得住?能与咱们淑姑娘过得好,是因为呼具产淑姑娘性子好,只可惜他没那个福气。”
“你听听那贱人都说了些什么?居然还敢打雍哥儿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周老太太气得都说粗话了。
章嬷嬷也极为反感,“还好咱们先将人接到府里来了,否则真要叫他们找到王府去,还不知得给王妃添多少事。”
“可这事儿瑜姐儿迟早要知道,也得让她心里有个数。”周老太太重新拿起佛珠,“下午你让娴姐儿到王府走一趟,去看看她的近况,顺便将此事告诉她。”
“上次王妃特意嘱咐过了,有事情叫人传话,暂时不要与王府走得太近。”
“唉……”周老太太长叹一声,“我何尝不知她用心良苦,不想将来出事牵连到孙家,可到底是血脉至亲,哪里能真说断就断的,让娴姐儿去陪她说说话也好,知道她近来如何,我心里也松泛些。”
章嬷嬷就没再阻止。
午膳过后,苏瑜小憩了一会儿。等她醒过来,在梳妆台前略作收拾,出来外间后,就见夏莲和她的婆婆程家婶子双双侍立在侧。
夏莲头垂得很低,程家婶子谄媚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