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
“那你们都做了什么?”
苏玫知道瞒不过,老实交待了。
沈重霖愤恨的刮了她一眼,“糊涂,就你那脑子让人枪使了知道么?弄不好,全家都得赔进去。”
苏玫被沈重霖这句话给吓到了,她没想那么多,她也看苏瑜不顺眼,只是想顺道欺负其负她罢了,“夫君,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沈重霖直觉脑仁突突的痛,看着缩着肩,瑟瑟抖抖的苏玫,眼中尽是透顶失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如
今这副模样,想来那曲二姑娘肯定也没讨到什么好罢。”
苏玫低头沉默,沈重霖愈加愤慨,“她能从一个下堂妇做到摄政王妃,你觉得她仅仅是凭着运气好?”
难道不是么?大家都这么认为,难道会有错?
沈重霖气到喘粗气,“想想你这几次与她交锋,哪次你讨到过便宜?都已经上过当了,你怎么还学不乖呢?”
苏玫郁结于心,不舒不快,“我就是看不惯她小人得志的样子。”
沈重霖被苏瑜这话说得滞了一下,他突然意识到跟苏玫在这里争论这件事毫无意义,因为她目光短视,毫无见识,她只把苏瑜想象成一个普通的后宅妇人,认为施施小手段就能轻易叫她翻不了身或者出尽丑态,丝毫没想过自己栽了跟头的根本原因。
“我只奉劝你一句,以后不准再招惹她,就算在大街上碰到,能绕着走绝对不准碰面。”
沈重霖拂袖而去,那扬起的袖角,每一寸每一缕无不透着厌恶和疏离。
苏玫怔怔的看着沈重霖消失在门口,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沈重霖气急败坏走过月洞门,他一拳打在花径边上那株略歪的绿柳树上。稍微发泄一下,再添上几个深呼吸,终于让他燥乱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一想到当初在长公主府上,面对众人的指责和轻视,苏瑜仍清雅端庄,从容淡定的模样,沈重霖也曾在多个午夜梦回时辗转反侧,说起来他一直都没好好了解过她。当初阿娘因贪她
的嫁妆抬她进门,她每日克守规矩晨昏定省。自己不愿在杏玢院留宿,她派人拦路三请四请,那时的她何曾是这般的犀利?
若是她之前肯用心计在他身上,是不是就不会有苏玫进沈家的事了?
这些年也知道当初其实是他被苏瑜给休了,而他碍于颜面和尊严死守着自己亲书休书的说辞。那时她定是恨极了他吧,否则断然不会在重逢时扫过来的眼神冷得如冰似雪。
那段孽缘结束就结束了,这辈子他没想过还能再见到苏瑜,她就来来过他生命里的一股风,转了一圈,又不知流落到哪里去了。偏偏天意弄人,不仅再见了,她还再嫁给了他的对头。
苏玫说,自己这官儿怎么来的她心里有数,有什么数?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此刻沈重霖的心糟成一团乱麻,细想他进相府献策,以及策略实施,每一步都谨慎无漏,她从哪里知道的数?
不行,等到天黑后,他得再去趟相府。
刑夫人堪堪回到太蔚府,一进门就吩咐人去将独子白振羽找来见她。
自从在张夫人嘴里听说上元那夜他同一个姑娘相携赏灯,那时她便有些坐不住了。先前羽哥儿有意无意提及不愿与岳家结亲,她还玩笑问他是不是有旁的心仪的姑娘,他否定的回答掷地有声,弄得她以为是羽哥儿脸皮薄,又与岳家眉姐儿相识羞臊的缘故,他竟是骗她的。
如今想来,他骗她,也是想维护那个姑娘的名声,这点他到想得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