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尊贵,也是你们这帮老虔婆碰得的。”
接着,谭氏被推进了屋,只见她在头发绫乱,妆容业花,柴房那种地方叫她一待,立即蓬头垢面。她看见夏夫人,亦如细蕊一样似找到撑腰的主心骨,立即扑到夏夫人怀里开始告状哭诉,“姨母,孙家人要造反,居然敢叫人把我绑了丢进柴房,姨母,你要为我做主啊!”
夏夫人内心嫌弃,稍稍推开她,还得做出一副贤慈的模样,“你这孩子,怎可如此糊涂,如今孙家要休了你,姨母好说歹说老太太以及你公婆就是听不进去,雪姐儿,你若有什么委屈,只能到你姨父跟前去说了。”
“什么?要休了我?”谭氏紧盯着周老太太,指甲扣进皮肉也不觉着痛,“孙学雍不学无术,寻花纵柳,凭什么要休了我。”她指着周老太大,“一定是你这个恶婆子从中使坏,不是他要休我,是我要休他,你们孙家这烂泥坑,老娘多呆片刻,浑身都发痒恶心。”
“既是相看两生厌,
就请谭姑娘往后保重。”周老太太已经有些疲累,只想赶紧让这二人离开孙府。
“没那么容易,我的嫁妆银子和铺面必须还给我,若少一分,我就到衙门去告你们。”谭莹雪红着眼,觉得此刻正受着奇耻大辱。
“那些东西一时半会儿备不齐全,但你放心,不出三日,我定差人送到杜府去,不会少你一分一毫。”孙廷桦如今日悔恨得彻底,当初若不是怕丢脸面没跟家里说生意失败的事,就不会有谭氏入门以致后头无数个令人头痛的日夜了。没了谭氏时有时无的指桑骂槐,或许他的妤姐儿身子还能恢复几分。
孙学武拿着休书入来,脸上是如何也掩饰不住的笑意,直看得谭莹雪恨不能在他身上剜几个血洞。她步步逼过去,“你在得意什么?孙学武,你就是个低贱卑劣的小人,时时刻刻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就你这样的男人若能娶到好女人,那就是老天不开眼。”
孙学武硬气的抬着下巴,将休书拍到她胸前,“我娶不到好女人,你就能嫁到好男人吗?别忘了,你现在是我孙学武的下堂妇,是个弃妇。”
“你……”谭莹雪抬手要打孙学武。
孙学武接住她挥来的手腕,笑得春风无限,“与其有力气打我,还不如想想自己往后怎么办吧。别以为我不知道,谭家现在是你继母和继妹的天下,你那个好赌的老爹眼里只有牌九骰子,你嫁出去那么多年,谁会记得你?”
不得不承认孙学武最后这几句诛心的话直戳谭莹雪的肺管子,原以来他是个草包,没想到脑子里还有几分料。
“走吧,我阿娘已经把与你有关的
东西全都备在门口马车上了,谭莹雪,咱俩这段孽缘也该结束了。”
谭氏气得两眼发昏,浑身颤抖不已,真想老天立即降下个大惊雷把孙学武这蓄牲给劈成渣渣儿。
是了,谭莹雪徒然笑了,望着孙学武的眼神可怕极了。“孙学武,你等着,你们都给我等着,我谭莹雪若不报今日这辱,誓不罢休。”
孙学武打了个冷颤,发现此时的谭莹雪与平日里发狠的模样不大一样,似乎更狠,更戾,让他从脚板心到头顶都充满恐惧。
夏夫人走过来挽着谭莹雪,“阿雪,此处不留人,咱们走吧。”
谭莹雪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周老太太彻彻底底松口气,又连着吩咐,“我疲惫得很,你亲自到景晖院去看看。”
章嬷嬷点头就应下。
夏夫人和谭莹雪出了孙府大门,瞧着夏夫人来时马车后停着两辆马车,使役们正往马车上搬东西。
谭莹雪突然疯了一样冲过去抢走一个使役手上的绿漆盒子。
马车上,夏夫人很好奇谭莹雪怀里那只绿漆盒子装着什么东西。
“雪姐儿,这里头装着什么,你捂得这样紧。”
谭莹雪打开盒子,取出里头的一张身契递给夏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