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月祯坐在屏风后紧张的手心都是汗,既期待来人又害怕来的不是心里想的那个。
门扉轻扣,来人故意放重了脚步好让里面的人听见。
“请进!”蒋月祯深深的吸气呼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司徒煊稳稳的走了进去在屏风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此时雅间里安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闻,两个人其实都很紧张,不知道怎么开口。
“福月郡主!”良久,司徒煊想自己是个男子应该主动一些。
“我在的,公子有话不妨直言。”蒋月祯听出来了是司徒煊的声音,心下大松,百感交集之下都要喜极而泣了。
“我先说下我家中情况吧。家里父母健在无小妾姨娘,父母感情甚笃。有一弟弟和一个妹妹,妹妹是家中的掌上明珠,我希望将来会有多一个人疼爱她。”待开口后,司徒煊整个人放松了,就像平时一样畅所欲言。
“家中有祖训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将来我必然一心一意的待你。家中祖产颇丰,又有擅经营的妹子,所以日后也定能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福月郡主引以为何?”司徒煊目光灼灼的看着屏风。
“甚好,我冒昧问一句,今日你来可是心悦于我?”稍后,屏风后蒋月祯大胆的问了一句。
司徒煊沉默,他其实还弄不太懂感情这种事,只是凭本心而与,他不想和她从此陌路。
司徒煊忆起了很多事。初见时他把她当成男孩子,看他被欺负了就打抱不平安慰了一下,没想俩人还有许多共同话题,那时都还小,他也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没想多年以后偶然发现他是她,还是妹妹的知心好友,他觉得意外,也没多的想法。谁知这姑娘家却主动靠近他,渐渐的俩人的越来越契合了。除了当值的时候,她竟然成了除了家人陪伴在身边最久的人。
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的司徒煊几乎是没有朋友的,蒋月祯像是很突然的出现在他的生活,占据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他本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的,直到万寿节那日她勇敢的表白,他才重新审视这段关系。
有些人,就像是细雨润物细无声,不知不觉的就入了心。
“公子,若不是心悦于我而是因为别的缘由才来的那就大可不必勉强。”兴许看他沉默太久未答,蒋月祯忍痛说道,自己最后的尊严可不能丢。
司徒煊从回忆中醒来,听到蒋月祯的话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听出来她语气里似有几分委屈。一时间倒觉得新鲜,想象不出来平时在他面前像个男孩子一样也有这小女儿的姿态。
他和蒋月祯平时相处着都是直来直去的,所以他站了起来拉开了碍事的屏风,就看到一个两眼有些红,一脸委屈的姑娘家。
平时蒋月祯在他面前很少做女装打扮,基本都是颈装出镜,偶尔公众场合也是作端庄的打扮,不像今日妆容和衣裳都出自林婳之手。
她本就遗传了长公主的美貌,从前比较瘦弱显得有种病态,后经林浩然出手调养已经大好,这几年又经常和司徒煊一起跑马习武,整个人都明媚起来了。
如今被林婳一打扮端的是玉面桃腮,俏丽若三春之桃,
。清素如九秋之菊。司徒煊入眼就看到这样一个蒋月祯不禁惊呆了。
蒋月祯话说出口了只觉得心里异常难受,眼眶就红了,这纸已经捅破了以后谁也不能当作没发生过,估计从今以后就是萧郎即是陌路了,所以司徒煊把屏风拉开不禁狠狠的吓了一跳。
“你你你,怎么跑进来了。”蒋月祯又羞又气的指着司徒煊问道。
司徒煊手扶在椅子上,俯首看着眼前清丽的姑娘,慢慢的说道:“我心悦于你!”
蒋月祯感觉到眼前男子的巨大压力,当听到那句话时,不知道为何原本泪睫于眶的毫无预警的掉了下来。
“怎么就哭上了?”司徒煊惊慌失措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