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的马车里面布置的极其奢华和舒适的。整个车厢用的木料是上好金丝楠木,里面宽敞的犹如间小房子,镶金嵌宝的窗棂上挂着的淡蓝色绉纱居然是贡品云水纱,车顶四周悬挂着照明用的却是珍贵的夜明珠。
司徒煊独自坐在车内,小几上红泥小炉煮着水,他正准备泡杯茶解解乏。
他拿出那副护腕细细研究半晌仍是看不出这究竟是啥皮质,只觉摸着很柔软。他忍不住少年心性给自己戴上,感觉极其舒适和贴合,最重要的是一点分量都没有,就像未穿戴上,真的挺神奇的。
丫头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些奇怪的东西,司徒煊沉思着。换作别的人或许就想弄清楚并占为己有,若不是那个怀宝的是丫头或许他也会这么想并付诸行动,但林婳,他也不知道为啥就想保护她。
丫头身边的人还是太少了,经历过妹妹的失踪他尤其害怕亲人出事。
“流影,魏叔那里可有适龄的女子。”他推开车窗低声问。
骑马跟在车边的流影忙道:“之前给小郡主预备的有几个,不知学的如何,有没被派出去。”他一听就明白这人是给谁要的。
看来婳姑娘妥妥就是女主子没跑了,就看主子这么上心的样子他敢打包票。以后他可要多抱婳姑娘的大腿,他非常有求生欲的想。
“等到了安临你亲自跑一趟。”
“是!”
流影心情极好,又冲暗处看了看。揣着这么个秘密要不要和流风分享一下呢?他和流风是一明一暗负责世子的安全的。
哼,上回流风烧鸡没分他一半,他还是不告诉他,让他抓瞎去,哪天得罪人他也好兴灾乐祸下。
哎,这塑料兄弟情转瞬友尽了。
暗处的流风摸摸鼻子,感觉有点痒,难道是流影那个二货?他总觉王爷有点眼拙,咋就安排武艺差、神叨叨的流影给世子爷呢,他万分的嫌弃。
而此时被人念叨的林婳正吃着点心嗑着瓜子看着这年代的话本子,过的那个叫美滋滋。
没错,她正享受着她的工伤假呢。
海棠苑,书房。
陈氏收起了账薄,上个月公中的铺子利润又涨了点,她琢磨着给老夫人的松鹤院份例也涨涨,只要能讨夫君欢心,些许银钱她是很愿意花的。
出自商贾之家的陈英在这方面是有几分天赋的。自己本身又有大笔嫁妆,沈知府不仅没通房还不纳妾,儿子又是自己生的,将来这一切不都是她儿子的嘛。
是以沈府的中馈可以说在大户人家里难得的账目清明,公中的铺子也被她打理的很好,比起老夫人手里的时候账上的银钱是多了不是一星半点。
“信可送到舅爷手里?”
“嗯,舅爷让太太放心,京城女学有不少夫子,就按那样的标准给大小姐寻摸一个。”
“玲儿在做啥?”
“大小姐像是昨日里受了惊吓,有些厌厌的。”陈氏身边的大丫鬟翠环低声的说道。
陈氏沉思了一会,想到昨夜里沈知府对她的一番敲打,叹口气,起身去了女儿住的厢房。
“娘。”张雪玲看到娘亲就忍不住委屈的哭了。
“好了好了,玲儿莫哭了。”陈氏搂着女儿安慰了几句。
“爹怎么没来看我,是不是生我气了,我害他被骂了。”沈雪玲嘤嘤的哭着问。
“你爹这两天不是比较忙嘛,忙完了就会来看你了。”陈氏柔声说。
“给小姐打点水梳洗下。”
“是,太太,奴婢这就去。”近身侍候的翡翠连忙下去安排。
重新梳洗过,陈氏让人上了女儿爱吃的点心,让她先吃点,毕竟离晚膳还有些时间。
“玲儿,那个画儿对你爹有大用,你以后也莫要针对她可好。”
沈雪玲放下手里的糕点,沉默不语。眼眶却渐渐红了。
在沈知府还是湖县县令的时候,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