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乐瑶你听到没有!快点让她放开我,信不信我喊人了!”
裴愉心又扯着嗓子喊了句。
可许幼离根本就不怕她,扬言道,“你当我是吓大的啊?你喊人就喊人呗,我看你能喊谁过来。”
她说着又把裴愉心往墙上摁了摁,嗤笑着威胁道,“还这个家的女主人呢!我告诉你,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算个什么东西?从哪来的都不知道,还好意思在这耀武扬威!信不信我把胳膊卸了,再把你的腿也卸了!昂?!”
许幼离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谢乐瑶。
听到她这么为自己撒气,谢乐瑶的心里说不出的温暖。觉得许幼离这个人能处,是个有情有义的好人!
可反观裴愉心压根就不吃这套,也不知她是哪来的底气,竟然真的叫喊起来,“啊——来人啊,救命啊!这里有人要杀人啦!阿淮!阿淮!救我啊——!!!”
谢乐瑶听到她喊江闵淮的名字,就有点气不打一处来,扶着墙的手逐渐攥紧,真恨不得上去堵住她的嘴。
而许幼离也顿时反应过来,这就是江闵淮在电话里提起到的那个‘不安定因素’。
谢乐瑶怕许幼离吃亏,扶着墙踉踉跄跄地走过去,可她刚走到一半,隔壁房间的门就打开了。
裴愉心一看到从屋内出来的人,就惊喜地叫了起来,“阿淮,阿淮,你快来救救我!这个死女人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居然敢这么对我,你快点帮我把她弄走!”
她口中的‘死女人’自然指的是许幼离。
许幼离是个东北妹子,性格直爽,脾气彪悍,谁要是敢怼她,那她必定三倍五倍地奉还回去。
她刚一听到裴愉心这话就来火了,掰紧她的胳膊,抬起腿,膝盖抵到了她后腰上,火冒三丈地说,“你丫的说谁呢你!有本事你把话再说一遍,老娘不发威,你真当我是吃素的啊?我告诉你,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打得满地找牙,连你妈都认不出来!不信就来试试,我……”
许幼离作势抬起抵着裴愉心后脖颈的手,就准备捶上去。
还没碰到裴愉心呢,立马就有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不要……”
“住手!”
前者是谢乐瑶的声音,而后者是江闵淮的声音。
谢乐瑶的本意是不想许幼离跟裴愉心置气,不值得。
而江闵淮的话一听就是在制止许幼离,帮着裴愉心,这反而让谢乐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下意识地偷瞄了眼江闵淮的方向,只见他疤痕累累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连眼神也不曾给她一个,径直推着轮椅来到许幼离和裴愉心面前,冷声道,“放开她!”
许幼离蹙起眉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让我放了这个女人,她刚刚还骂我,我……”
“我说,放开她!”
江闵淮不容置疑地打断她,幽暗的眸子里迸射出令人胆怯的寒意,吓得许幼离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满心不爽地往后退去。
谢乐瑶马上反应过来,忙上去拉她,担忧地问,“许医生,你没事吧?你不是要去找江闵淮吗?怎么会跟她打起来?”
许幼离正在气头上,精致的鹅蛋脸都气成了包子脸,把谢乐瑶的手一推,抱着胳膊,瞪着裴愉心,愤怒地道,“我是准备去找江闵淮的,可我一出门就看到这个女人鬼鬼祟祟地趴在门外偷听,我能不生气吗?!”
谢乐瑶总算知道了原因,秀眉紧蹙,不解地看向裴愉心,心里发出一系列疑问——
裴愉心为什么要在门外偷听?她都听到了什么?有没有听到许幼离跟她的对话?
一想到这,谢乐瑶忧虑地开口,“裴愉心,你为什么在外面偷听?你……”
她纠结地看了眼背对着她的江闵淮,心虚地继续问,“你都听到了什么?”
裴愉心翻了个白眼,瞥了她一眼,懒得搭理她。捂着差点被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