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斟了杯茶水予他,听他继而说道:“我还想着,这家中仆役们皆露天而睡,怎么偏这些个东西反而打理妥当了,我顺着檐上过去……”
白逸之绘声绘色将那日之事一一告知了阮月,当听闻他说道那具白骨尸身只有四指时。
阮月立时弹跳起身,大惊失色,双目越发亮了:“师兄你没看错吧?是左手食指没了指骨?”
阮月霎时头疼欲裂,头脑之中似乎有了什么异物,快要钻了出来一般。
那年凛冬,父亲身影不常常现于府中,父亲多忙于公务,越是记忆尽头,越是极少见得到他踪影。
阮月扶着发软的双腿坐了下来,回忆着与父亲的点点滴滴,也曾抱着自己玩乐一番,却当问及母亲,为何父亲只有九指时,她却怎么也不肯说。
难道这具尸身是父亲?难道真如白逸之早前所查,父亲与梁拓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往事?
阮月不敢再往下思想,当年京中传言纷纷,说道父亲死于地室之中,但尸首未见,竟是梁拓掳走的?
“小师妹,小师妹!这是怎么了?”白逸之还未曾问出口,只见着阮月紧紧捂着太阳穴,呼吸渐然急促不畅。
焦尸、断指、腐肉在她脑中翻滚,与父亲往日里温润的笑颜、举止厮杀不止,眼看着两方大军即将将她的头脑轰炸。
阮月强抑着丹田上即将涌上的一股真气,再问道:“还见着什么了么?”
白逸之细细思来,对了,那首诗是刻在了心中的,他念来:“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阮月胸口已是不受控制的大呕出一口血来,如此说来,是父亲无疑了!这诗在她极小时便在父亲书案之上见过,怎么会如此巧合的出现在梁府之中。
“娘娘……”
“姐姐……”正逢阿离与唐浔韫端着盘子进来,两人见她嘴角悬挂一丝鲜红血液,异口同声惊呼出了声。
阮月只顿然觉着眼前一片昏天黑地,如后脑忽的受人重击了一般。
“没事吧?”白逸之正要上前扶她,却扯着了伤痛,只得安生坐着。
唐浔韫速速将阮月扶着坐下,又转身怒瞪训了白逸之:“你给我好生坐着,姐姐自有我们照看!”
阮月心乱如麻,一言不发的缓和了许久。
阿离倒有些慌神,她从未见过主子这般神态,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细问,亦不知如何劝道。
直到闷闷地从阮月喉中道出一句:“韫儿,你要好生照顾着师兄,照看着家里,我从会儿拜见了母亲,便要回宫了。”
见她起身抖了抖衣衫,唐浔韫急忙唤住了她:“姐姐!”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