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浔韫听闻了阮月这话,顿时觉着欣喜万分,便什么也顾不得了,只一味地点头大笑,眼泪又不争气地哗哗落了下来,毕竟这姐姐是她在这异世上唯一的希望与依靠了。
阮月将唐浔韫带回了郡南府中,吩咐桃雅亲自照料着她,兴许是平日里待人都疑心过甚,故而当她面对着这个突如其来,言语怪异的妹妹,反而觉着有了丝丝亲切之感。
何况桃雅实在是个聪明丫头,亦是能明白阮月用心,倘若再有不当,有桃雅在,必然不会出大乱。
阮月不免沉思,倘若唐浔韫所说为真,有前世今生这说法,那么自己与她定然是有联系的,且感情匪浅。
她将唐浔韫带入郡南府中拜见了母亲以后,便妥当安置在了府中后院,还亲自写了拜贴入宫,请顾太医入府瞧上一瞧。
阮月掖了掖脖颈处的披风,这秋日渐然袭来,偶一得闲,进宫一一拜见了太后,皇后等人,在静贵妃的黛安殿处与她瞧了孩子,正预备着说话。
司马靖忽然而至,久久未与阮月说上几句话,可听闻她常常至黛安殿处相见贵妃,便每每得了闲儿便也来坐一坐,同为一并瞧瞧孩子。
这不,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日赶巧碰上阮月在此。
“皇兄既来探望娘娘,那月儿便先回去了,”阮月见他坐下,便急忙起身行礼欲离去。
两人话都不曾说过一句,便被告退扰乱了心思,司马靖心中想念未曾排解,盯着阮月许久才勉然点头,瞧着她背影悠悠远去,仿佛心事重重,却转过了身,向贵妃悠悠道:“月儿近来有些古怪。”
“陛下何出此言?”
“朕也说不上来,只觉哪儿有些不对……”司马靖转过了话题,逗着孩子乐了一乐,与静贵妃稍稍坐了片刻,便离去。
“唉……”黛安殿处又瞬时重归了冷清气息,不遥望着主子失落神情,不禁上前来提醒了一番:“娘娘,陛下如今来的勤了,不然,那事儿便罢手吧,倘若招来了灾祸,得不偿失的……”
“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况月儿如此真心待我,我近水楼台,岂能白白错失了这时机!”静贵妃心中早已有了成算,哪里听得进劝话,早已是暗下决心在宫内探寻着梁拓犯罪之证。
郡南府中,阮月无有心思玩闹,便早早地回了房去。
顾太医与唐浔韫瞧了病后,她也歇下了身,直到夜半的猫儿凶恶吼出了声,唐浔韫这才惊醒,望着四周漆黑一片,她对于这陌生之地恐惧极了,才想着前往阮月房中好与她说说话。
虽是夜半,可外头守着的家仆也有不少,她凭着从前看的书籍及其他,细细思考了此处究竟是何年代,却无法考究,无一有用之处。
阮月的房中彻夜不熄烛火乃是郡南府众人都知晓的习惯,可浔韫不知,偏上前叩门,谁知阿离悄声从后头而来,及时唤住了她:“唐姑娘,主子歇下了,您若有事,明日再来吧。”
唐浔韫见势收手,便赶紧拉着阿离坐在了一旁的门廊上头,笑嘻嘻问道:“现在几点了?不对,现在是什么时辰?”
阿离望了望月色:“丑时将至。”
“我听姐姐叫你阿离对吧?阿离姐姐是不是从小就跟在姐姐身边啊!你都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羡慕你!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很想姐姐的,阿离姐姐你……”唐浔韫眼里散着期盼,微微笑着。
阿离忽然打断她,恭谨道:“唐姑娘,您还是唤我阿离吧,您是郡主的义妹,奴婢怎么能和您互称姐妹呢……”
唐浔韫无奈:“我觉得姐姐对你也很好啊,哪像是对待下人,那你要是觉得听着不舒服我不叫就是了!”
听闻着这话,阿离面上不禁流溢起了骄傲与荣光:“是啊!郡主对待我们都很好,对每个人都很好!”
“那你能不能说一些姐姐事儿给我听呢?”她眨巴着大眼睛,赏着如水的月色,听着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