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严冬抬手示意安莞绫上车:“看出来又怎样?我又不可能和所有喜欢我的人在一起,我这一生只和我爱的人在一起就好,别人不会考虑。”
车子离开废品站,开往‘精英大厦’,过严冬请客吃饭当然要去‘精英酒店’,连回住所带请客一举两得。
开了一阵车,安莞绫没忍住,问过严冬:“为什么对小翠一家那么好。”
过严冬定定的着着前方的街景,轻声道:“受人滴水恩,当涌泉相报,这是我妈从小就教导我的,我妈去世的这两年,真正对我好的,真心帮助我的,只有刘叔他们这一家。
他们是那种宁可自己饿着,生怕我吃不饱的人,在我眼中,他们是真正的亲人。
至于别人,也有帮过我的,都是施舍者居多,他们只是作样子给别的街坊看,让别人以为他们是有爱心的人。
呵呵,实际上呢,就像今天这样,他们见不得生活比他们差的人活得比他们好。
都是挣扎在社会底层的人,何苦这般冷眼相加?”
安莞绫点头道:“虽然我没有你这样的经历,但是我很理解你,而且我更佩服你的豁达乐观。你并没有仇视他们。”
过严冬挑了挑眉:“仇视?你想多了,无论是不是真心,毕竟他们曾帮过我,他们并不欠我什么,虽然我经常自诩小人,但报复社会的行径我还是不屑于的。”
‘叮铃铃’,过严冬的电话铃声响起,麻守成打来的。
接通电话,麻守成简单汇报了今天到紫滕市的工作,当地警察局在凌长空的施压下,暂时释放了交付保释金的卡斯列。
但是限制他不能离开紫滕市,那个被打的混混是市里近期非常嚣张的帮派组织成员,警方的人明知道卡斯列无辜,却不敢放人,就是怕得罪这个帮派。
那小混混有帮派做后盾,态度非常强硬,将原来的一百五十万赔偿金涨到了二百万。
麻守成现在正和律师准备材料向法院起诉,报社的记者也答应明天将这件事上‘社会周刊’副版,希望能引起社会广泛关注,得到舆论的支持。
过严冬基本同意麻守成的计划,但他也担心对方的背后帮派下黑手,叮嘱他们出门小心,出行必须得有将星罗陪同才行。
放下电话,过严冬用手指刮着眉头。
“还真是丧气的一天啊!没有一个好消息。”
安莞绫在旁边听出点端倪。
“你的‘勇士计划’出了问题吗?”
过严冬简略的将经过讲了一遍。
安莞绫眼珠转了转:“这件事我或许能帮得上忙,用我出面吗?”
过严冬疑惑的看了眼安莞绫,后者笑道:“紫滕市的驻军隶属北域军区,都归我爸管辖,抓点社会上这种帮派组织的人不在话下,墙倒众人推,到时他们的黑材料不用我们收集,自有受害者站出来举证,然后就万事大吉了。”
“原来还可以这么玩?”
这就是手掌兵权的好处,过严冬顿时有种云开月明的感觉,但想了一下又拒绝道:“暂时你先别出面,等我这边实在解决不了,你再出手不迟,杀鸡用牛刀浪费,你这人情可不好还。”
安莞绫见过严冬心情有所改善,柔声道:“今天虽然和你跑了差不多一天,但我却觉得你过得很充实,令我心中有了许多感受,再反观我,整天无所事事的。”
“不能吧,你不是‘红巾会’会长吗?而且你还是大学生,不可能这么闲吧?” 过严冬不信。
“哼,这有什么不信的,‘红巾会’自有人去替我管理,我也就挂个会长的名,大学嘛,也就那么回事。
说白了就是一个浓缩的小社会,阿谀的人太多,男生追我,女生巴结我,连个像样的对手都没有,你说有意思吗?”
“你可以交朋友啊。”
“天真,当别人知道你身份和家世之后,哪还有真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