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先祖有灵可护厉所向披靡。”
“厉多年来律己甚严,只期盼能够担得起萧家重任。我父萧观为人深沉,难以揣测。另有兄弟随尘小子,其城府不逊色于父亲。他们二人心计之深远,是厉所不及。
厉本无出彩之处,只愿他们相争,能守萧家太平。”
萧厉单膝而跪,凤眼森冷,面向牌位之时心中涩然。
满满林立的灵位,刻着每一个萧家先祖的名字。
但这里不会出现萧观的名字,更也不会出现萧随尘的名字。
将来有一天,是自己在这里。
那他能够守得住一切吗?他拥有的一切会被他们其中一个夺走吗?
毕竟,没有比他们两个还要疯狂的人。
宁州境北,玉国接壤处。
当萧厉快马而来之时,越过营帐率先看到的就是正在点兵的军中将领。
霜衣青年也应景的换了一身玄色大氅。
萧随尘就站在将领身侧,神情冷漠,桃花眼虚着一同点兵。
冷肃寒风下手指也失去了温度,萧厉走了两步靠近点将台。
仰头注视着萧随尘。
他从未见过在战场上的萧随尘,说得准确一点是不再惧怕生死的萧随尘。
年幼之时,对方软弱可欺。
被打碎骨头仍旧被迫强颜欢笑。
因为她想活下去。
之所以能够刺痛她,不过是发现了青年惧怕鲜血与死亡的弱点。
但现在,已经不是弱点了。
她是怎么走出来的?
未曾亲眼见过,萧厉无法猜测这个人是如何克服的。
就只能仰望着,看她接过将领递上来的酒。
一饮而尽,摔碗冷喝——
“犯我疆土者,杀无赦!”
开疆拓土,生灵涂炭。
玉国的援军到来,就打破了两国平稳的僵局。
而且玉国中似乎是藏了位了不起的谋士,他们开始出现了败相。
这比想象中的要难。
不过,气温已经比刚来的时候暖和很多了。
原本萧随尘只是监军之职,并不需要参与前线。
如今也在城楼上,一场一场的计算着获胜的几率。
萧厉看到沉默的萧随尘也跟了上去。
“也许,你我都回不去了。”
远处黑压压的敌军,谁也没想过反扑的敌军是如此可怕。
萧厉站在萧随尘身后,他其实更想问她怕不怕死。
索性讥讽开口打算刺一刺萧随尘:
“萧随尘,你说多好笑。你我无法和解,在皇京中唱大戏,人人捧场。结果在这里,要么当逃兵要么一起死。”
“谁要和你一起死。”萧随尘解下腰间的匕首,转身翻手一扔:“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还没能与娘亲同桌畅谈,也没能好好成个亲。”
接过萧随尘扔过来的匕首,萧厉垂眸看了看——
“你就这点追求?”
“怎么,你还以为我会犯上作乱,谋朝篡位?”
萧随尘眼睛里的坦然太清楚了,让萧厉想避开这个话题都不行。
“说实话,我真的这么想过。”
萧随尘事狱骁营的少主,免不了有一些曾经的旧仇。况且皇帝信任萧随尘,东宫也在拉拢,更不用说皇后娘娘——
嗯?
突然想到些了不得的事情,萧厉冷声问:“你与皇后娘娘——”
他回到皇京再次见到萧随尘时,就听到了这样的传言。
“兄长怎么也成了长舌妇。”萧随尘靠在城楼边上,身子微微向后仰,眼尾多半是厌烦的情绪,“放心,我没想给已经没几年活头,那方面不一定还行的皇帝扣绿帽。”
“你竟然会当着我的面如此说陛下。”萧厉身上的铁甲将他的身型显得高大挺拔,面对萧随尘的随意赫然是两个世界的人。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