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家伙!
文臣武官再次对视一眼,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撒泼耍浑还得是萧随尘。
李成还真的被治住了,他一瞬间什么动作都做不了:“萧随尘,你…”
然后撞上的就是青年从天子膝上抬起脸,泪眼婆娑,楚楚可怜。
“李大人,你说我是不是哪里招惹了您,才会被嫌弃成这个样子。”萧随尘嗓音沙哑,不等李成回答,又越过李成看向萧厉,“兄长…”
她似乎很委屈,睫毛上沾染的泪珠就这样落了下来。
萧厉不为所动,甚至觉得脖颈处的旧伤突然疼了起来。
“好了,萧卿你既然觉得委屈定然是因为有内情的。还不快点讲出来,免得一会又是一群人冤枉你了。”皇帝双手拍着萧随尘的手臂,没有真的用力。
可是这个姿势,不方便将萧随尘扶起来,沈瑞年会意,走过来代替皇帝将萧随尘扶起来。
“萧大人,地下凉,还是快些起来讲清楚的好。”
青年的手指修长,握在自己手臂上刻意加重了点力道。
萧随尘皱眉,有些难以理解。于是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沈瑞年,客气道:“谢过殿下。”
这一起身,萧随尘就没给李成机会。
她抹掉眼泪,率先开口:“李大人你没有到过春日宴,我先不同你讲。”
扭身转向萧厉,问:“萧小将军,你在春日宴上,当时我押走探花郎之前见到我时,榜眼钱问一是什么状态?”
“期盼,他在等你。”萧厉眉心紧簇,当日的钱问一的确是那样衣服解气痛快的期待模样。
萧随尘点头,她就知道萧厉不会在是非大事上摆自己一道。
实际上说起来,还是萧厉过于正直了。
所以就在他回答出这些,萧随尘也同意的点头时,李成脸色一变。
“试问,如果钱问一是代笔之人他会这么期待我的到来吗?试问,如果他没有递上状子何以会在见到我之后知道我一定会做点什么。”
“可这也不能全然证明,这些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萧随尘,你可别忘了你是狱骁营的,掌昭狱都是需要切实的证据才能带人。那日你抛下的文册就是证据。状元郎可证实,证据而言,是探花郎请代笔,烟州县令王乾崖贿赂坐实。而今你突然改了口风,不是欺瞒是什么。”
其他没关系,李成相信在实证面前萧随尘也无法撇的一干二净,今天非得要让这条疯狗吃点亏不可。
“如此重要之物,李大人认为我会拿着到处跑不成?”青年气势丝毫不输,又不再理会李成,对萧厉说:“兄长亲眼所见状元温溪翻动过我拿去的证据,那么,我们不如来请状元郎说说我的证据是怎么个版本。”
皇帝思量,此时天已经蒙蒙亮。
“天也快亮了,去请状元来还要费些时辰,萧卿你究竟想让状元来证实什么就说出来。此事可以容后传旨去求证。”
“回陛下,臣所带去的证据是手抄本,换句话说压根儿就是假的。想叫状元郎过来,不过就是想问一问状元郎那字迹如何。陛下知道臣的字迹,所以叫来状元郎比对,就能发现所谓名单账本都是臣自己个儿杜撰而写。”
“你这些根本不算证据,完全可以是你真的抄了真的名单账本,到现在来倒打一耙。”
“李大人,这原本不过就是一件小事。假如我一开始就是在做戏,为了更深的案子呢?您只听了几句话就想干涉下官的查案方法,未免有些不地道吧。当然,咱们换句话说,如果我一开始就不这么做,而是带走二甲,在会审之时于昭狱内亮出一系列证据。李大人,你压根不会知道,只是一场什么案子。”
萧随尘说得风轻云淡,却令李成哑口无言。
说得没错,其实从一开始都是萧随尘说出来的罪名而已。
那万一萧随尘根本就不说,现在哪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