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林宴前,早朝。
文武分开站立,久久称病的萧观顺理成章的缺席了这次早朝。
裴首辅摔断了腿,伤筋动骨还没好呢,也没来。
所以所有的风头似乎都被处于前排,却不入队的某人抢了去。
他一身绯色,浑然不像常年于阴暗处做文章的。
当朝服饰正式而穿,从官位由低到高分别为:青,蓝,绯,紫。
就算各个颜色期间都能分出个级品,但很明显,这人的地位仅次于紫色,直逼高位。
他身形修长,有些单薄,就立在当间儿。
百官分立两侧,独独他鹤立鸡群。
萧随尘在朝中一直属于异类,文臣武官都是不太待见她,主要还是她一直在得罪人。
其实这也怪不得她,狱骁营所处中立,另一句话来说也算是陛下一个人的刽子手。
所以事无大小,他们做起来都是要狠决一些的。
早朝七天一次,萧随尘因为南方水患的缘故许久都没来了。
对于在场的各个官员来说,没有萧观与萧随尘这两父子的朝堂一下子安静顺心很多。
可今日,这萧二分明是有着闹出事端的架势。
而摄政王府的大公子也因为驻守边境有功封了将军,在早朝后面站着。
有些谁也不靠的中立官员,一看到这番景象眼睛里都是看好戏的期待,甚至偷眼抿唇轻嘲笑笑。
只是不巧,某人的眼睛实在太毒,掀了下眼皮:“甭偷笑了,小心淤血在心肺里堵得慌。”
随后不管这位是怎么个脸色,朝着后面站着的萧厉挑了挑眉:“兄长几年不见生得更威武了呀。”
萧随尘与摄政王府决裂,这几年来每逢上朝,为了维护狱骁营和李护的利益,父子二人总要吵的面红耳赤。这也算得上是一种名场面了。
同时,大家也都发现,貌似也只有他们两个才是对方的克星。
“兄长,你怎么不说话?”
面对少年的浅言笑意,萧厉只觉得脑袋都在充血。
萧随尘脑子是不是有病啊,这种关系还能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不比你。”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回了一句。
这句话一说出口,就像是代表了同意对方的亲近,萧随尘从那边的自己一个人站立的地方走过来:“看来兄长还是挺惦记我的吗。”
说话同时身上绯色的官服衣角的金丝绣丹鹤就跟着步伐一晃一晃。
萧厉皱眉,拧成了一个川字。
他不理解,为什么萧随尘的官服都和别人不一样。
等到萧随尘凑近正好是在他身侧,一瞬间久违了的味道再一次以强势不容忽略的霸道侵占他的鼻腔。
还不换香?
“爹爹怎么样了?我出门前在感染风寒,现在还是感染风寒。甭是他不想见我想了新招数。”绯衣青年歪着脑袋更加凑近萧厉,萧厉不动声色的脚下挪了几步拉开与萧随尘的距离。
“不至于吧,他就算再不待见我平时也没这样过啊。”
萧随尘桃花眼里都是不可置信,用手遮着嘴巴,低声问萧厉:“兄长,爹爹是不是要不行了啊!”
萧随尘的表情十分认真,配上小心谨慎又有些伤怀的目光让萧厉更加气血上涌。
“没。”咬牙切齿。
“啧——”觉得没意思,而四周看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萧随尘直起身子,冷冷在四周一扫。
那些看热闹的立刻目光躲闪,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萧厉觉得她一定会走了,结果在其他人避开之后,萧随尘又凑过来更加认真的说了一句:“兄长,你不能骗我。他究竟有没有事儿?有事我好在狱骁营里烧烧纸为他祈福啊!”
几乎是萧随尘的话音刚落,萧厉袖子的拳头就捏紧。
看着青年高领里衣,萧随尘有那一时间的愣神,然后借着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