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随尘有所变化,还挺大。属于更加好看的那种。
其实看着府内的余夫人也能知道,这人的样子该是出落得多么惊艳。现在真的见到了,揭开了神秘的面纱,萧厉挪开目光。
能用这张脸把名声弄得这样臭,萧随尘可真是有本事。
不再看萧随尘,然后萧厉发现正要作诗,原本意气风发的探花郎不仅脸色变得惨白,手竟然还在抖。
这探花郎与萧随尘又没有往来,此前就算听说过一点点风声也不至于如此害怕啊。
没错,探花郎的情绪就是害怕。
萧厉在军中一年多,对于这种情绪他还是很容易就能够分辨出来的。
探花郎害怕萧随尘,萧随尘又像是特意来看探花郎作诗…
不妥之处自然不只这一个,因为发现了不对的地方,所以萧厉又在四周都留意了下。
还没等发现什么,早已经察觉出些许不一样的康三低声在他耳边说道:“你看榜眼,那副模样可谓是十分痛快。仿佛二公子是救星一样,这幅样子,与这探花郎的表现真是截然相反。”
他这么说,萧厉也顺势看向榜眼。
果然,这个平平无奇的年轻人一双眼睛里都是痛快解气之色,而且愈演愈烈似乎是在燃烧着火苗注视在探花与萧随尘之间。
这份火焰落在萧随尘身上好像还有声音:快些,快些,你怎么还不快些!
探花郎就像是突然哑了,还是没有出声,旁人只当他被萧随尘这几句话糊弄了,误会成是萧随尘要找麻烦。
于是纷纷开口:
“探花郎,萧大人不过是与你玩笑。”
“萧二不懂诗文的,就是想听听而已。”
“萧大人就是这性子,他不会做什么的,探花郎,你就放心吧!”
……
或贬低萧随尘,或安慰探花郎,总之,意思都是让探花郎不要顾忌萧随尘,这春日宴的场子是大家的萧随尘没有正事并不会出面捣乱。
一时间场面有些难以控制。
最后还是萧随尘小酌了一口清酒,桃花眼中藏着的寒芒星点而起,淡漠寡淡到无情而说出一个字:“说。”
她的目光让人无法招架,探花郎哆哆嗦嗦的开口:
“寒…”
桃花眼尾戏谑:“春天了,寒什么?”
“雪…”
“雪?寒都不行,你还雪什么?”
“松柏…”
“松柏青山远如黛,风入浅雪驻云台。”
雪衣被风吹起,手指有节奏得轻轻敲打着杯子。
一旁裴尘今日穿了同样的雪色衣裙,静静为萧随尘添了一杯酒。
“这诗好吗?探花郎。”
眉眼带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好…好……”
探花郎颤颤巍巍回答,却后退了半步。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做这首诗?
见他恐慌,萧随尘用手将落在肩头的发丝拨开。
真弱啊,才开始就吓成这幅德行。
萧随尘:“能不好吗,这可是探花郎想要作得呢。”
“不…不…不是!”探花郎连连后退。
“怎么了,探花郎说话都不利索了。是不是知道我喜欢柔弱无害的美人儿,而特意自荐枕席呢。”
闻名不如见面,萧厉可算是知道旁人眼里的萧随尘是什么样子了。
他瞧着萧随尘一句话又要引起众怒,却在众人将要出声指责之前,一直安静的状元郎开了口。
状元郎温溪看着萧随尘,面色如常道:“萧大人方才说这诗是探花郎想要作的,莫非萧大人有读心预知的神力?”
“他就是装神弄鬼!萧二,你平时在别的地方放肆也就算了,现在在这里还不知道收敛。”
“你如此羞辱人,就不怕无人肯同你在一处吗?每天带着这些狗,是你怕被旁人灭了口吧!”
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