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月见少年疲累,所以亲自倒了杯茶递过去。
萧随尘眯起眼睛浅浅笑着,女主角为自己倒茶,这感觉也挺不错的。
她最近确实被训练得狠了些,再加上狱骁营的特殊性,萧随尘可以想象得到将来自己的生活该是什么样。
不用说,苦逼一样的人生啊。
“我到现在也想不通摄政王为什么要送你过去,既然任务繁重,萧厉不是更好?”沈寒月见萧随尘的表情似乎是没把一切放在心上,就禁不住想要提醒。
谁料少年如牛饮水,大口吃茶,而后将茶杯放在一边。
“殿下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吗?”萧随尘手指拨弄着茶杯边缘,指腹微红,指节分明,“萧观是个什么东西,我又是个什么东西……”
“阿宠!”
沈寒月突然打住萧随尘的话,他袖子里的手紧紧攥住。
她怎么能把自己当做物件而说出来呢?
明明是身披万丈华光的人啊!
萧随尘先是不解,然后接触到沈寒月的眼神,将手轻轻搭在沈寒月手腕。
“殿下莫怕,我与萧观是一丘之貉。太熟悉了而已。”
沈寒月到底与萧随尘差了些什么,他在眼前的迷雾里待得难受。
这种无力让他烦躁:“阿宠,我也想知道。”
他只是还没有机会,不是要萧随尘把一切都扛在肩上。
“殿下,没有人是战无不胜的。”萧随尘将目光放在门口的黑影上,那是裴尘。
“这是我的家事,也是我该走的路。”
“……”
过了一会儿,萧随尘见沈寒月似乎还在心里边在意自己不肯说出来。
索性单手住着下巴,另一手掩唇打了个哈欠:
“殿下不妨等着瞧,年岁过后,裴家会想方设法将我调离京都。一旦他们这么做了,我的所有猜测都能证实了。”
少年懒洋洋的,却让沈寒月看到她的胸有成竹。
萧随尘说的没有错,她与萧观是一丘之貉。
知子莫若父,同样,知父莫过于子。
她今天回去也是要向余潇潇求证一些事情的。
“行了,殿下也回吧。岁宴好好操办,估计明年我就不在皇京了。”
萧随尘起身,拢了拢手,又道:“东宫若是问起我,殿下只管给点颜色看看,毕竟也是他促成的是。”
——
夜中,月色正浓。
萧随尘窝在榻上不肯起来,余潇潇正拿着针线为她缝补小香囊。
母子二人依偎在一起,十分温馨。
突然萧随尘温着嗓音问道:“娘亲,余家祖上在哪儿?”
余潇潇正在缝补的手一顿,然后迅速恢复什么都没有的样子:“你问这个干什么?”
“只是想问问。”
“南方一个小地方罢了。”
“那为什么能与爹爹有婚约?”
余潇潇不回答,过了一会儿,又继续缝补起来。
萧随尘知道,是她想到了说辞借口。
果然,余潇潇状似玩笑:“你爹爹少年时哪儿不去啊,只是一桩纸上婚事而已。”
“你若不相信也可去查一查的。”
原本萧随尘并不觉得有什么可疑,但余潇潇居然说出了让她去查的话。
萧随尘神色淡淡,似乎是不感兴趣。
将头靠在余潇潇背上,顺势也将身子贴上去:“娘亲还从未告诉过尘儿爹爹的字呢。”
满朝文武,天下万民,竟然没有一个知道萧观的字。
这是萧随尘近日才发现的BUG,她当然不相信这是作者偷懒才没取的。
这么久了,自己看的这本小说似乎没什么可以相信的。
从狗血言情需要脑子那一刻,这些,萧随尘就已经不相信了。
“这……”余潇潇身体僵硬,趴在她后背的萧随尘自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