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话给你,想也是回报了你的恩情。”
萧随尘眉眼平静,睫毛微卷,乔改忍不住伸手去碰:
“你在想什么?”
“乔改!”萧随尘突然拉住乔改,吓得乔改一哆嗦。
“你…你要做什么?”
“我有件事儿要问你。”萧随尘伸手按住乔改的后颈,把人拉到近前,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
乔改有些发懵,因为萧随尘的举动突然。他闻了满鼻子的冷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萧随尘的眼睛都要成了斗鸡眼。
“你…”你说归说,别动手行不行?
“乔改,东宫是不是要不行了?”萧随尘的声音极其轻微,就在乔改的耳边炸开。
“你疯…”乔改大叫就要起身,却忘记了萧随尘搭着他后颈的手,反被用力按下。
周围的人虽然听不到他们具体说了什么,可乔改的声音很大,都看了过来。
就是萧厉都带着疑问的视线转过身。
萧随尘抬起桃花眼,里面寒凉阴鸷较多,在每个人的面上轻轻一扫。
果不其然,大半的世家子弟都转过头去。
就是乔改都被这样的眼神给惊骇到。
最执着的应该就要说萧厉了,他还在看向这边。
然后对上萧随尘目不偏移的视线,然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这视线所压迫。
他不自在的转过身,心脏却猛跳不止。
萧随尘的目光就像是毒蛇看到猎物,就等着飞身跃起,一击致命。
“……”
见萧厉转过去,萧随尘压低声音继续与乔改对话:“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你问的可是大逆不道的,阿尘,你是不是疯了?”
乔改的语气急切慌张,在他这种对于权利敏感的人心里。
萧随尘如此问,就相当于已经打算造反了。
谁料面前的少年胆子不是一般的大,白玉无瑕的面上就差把无欲无求刻在上面。
可……
“太子表哥的身体一直都有些毛病,听说最近用药更是猛。不过这些帝后不知道,也是我父亲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消息。”乔改只好先回了萧随尘的问题,然后觉察到少年放在自己后颈的手不再冰寒,显然已经窃取了自己的皮肤温度,变得温暖。
“当日父亲为了防止我偷偷去找你,特意将其中的利害说与我听。有件事儿,是咱们一直会错了意。”
“什么事儿?”直到乔改不会再做出夸大的举动,萧随尘收回手。
用那只通过乔改后颈捂热的手包裹住另一只,冰寒瞬间感觉到温暖。
乔改看见了也没说什么,把怀里的一个小汤婆子递给萧随尘。
“接走沈寒月,是太子表哥相求对吧?”
那日乔改在门外,其中详情并不知。
可那之后,萧随尘就赴宁州,在萧观的眼皮子底下抢了沈寒月。
萧随尘凝眉,颔首道:“没错,若不是东宫以母家相要挟…”
“欸——”乔改无奈,长叹一口气。
这一声轻叹,让萧随尘听到了满满的无奈、疲累。
“皇室与摄政王府制衡,裴氏表面因为殷勤缘故力护摄政王府,但实际上,这几年暗搓搓也在保皇。玉国当年强势,以寒月皇子兄妹为质,现今国力衰退。
陛下修书到玉国送回质子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都被拒绝。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对国家的颜面有辱。
左右不能真的打起来,玉国现在也不是对手。摄政王就私下找了陛下。”
乔改说到这里,看向萧随尘的目光更是复杂,其中有同情,害怕,敬佩,厌恶…
如此复杂交错,倒是让萧随尘一时间也无法判断哪一种更多些。
“摄政王的意思是私下解决,毕竟当年这件事也没真的走上台面。陛下顾及摄政王的心机,一时间没法子进退。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