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萧随尘起的很早,实在是脸疼得慌,还有半夜做了自己变成猪头,萧厉那小子在一旁凉飕飕的眼神高高在上的模样的梦气到了。
这不,起了她就去照镜子,虽然没有成猪头,也没有影视剧里夸张的乌眼青。
但一张原本白白净净的脸,青一块紫一块。
唉——
唉声叹气,萧随尘把余潇潇昨儿晚上给的妆粉拿出来。
“我是人间小可怜儿,人皆妒我盛世颜。”
可这妆粉也挡不住什么,甚至涂上之后,倒像得了什么皮肤病一样。
无奈,萧随尘只好洗了去。
早膳避免不了同萧观一起吃,所以,这脸也就藏不得。
萧随尘迈过门槛儿,就见里面坐了一大家子人。
摄政王府有个坏规矩,每月初的早膳是要一起吃的。今天正好是。
脚步轻微,她走到余潇潇与萧观中间的空位前。
先是埋着头:“爹爹早。”
“阿宠怎么低着头?”萧观目光又些压迫,很显然是长久的位高权重带来的气场。
萧随尘只闷声回答:“爹爹莫怕,今儿尘儿特别丑。”
“你这孩子,人生了一张怎样的容貌都是定了的。哪有今儿丑昨儿不丑的。”
萧观有些好笑,但隐约也能知道什么。
因为怪异的不只萧随尘,这大热天,萧厉今儿还穿了一件高领衣裳。
两个人一起怪异,八成就是昨儿有什么事儿。
萧观伸手拍了拍萧随尘的肩膀,力道很轻,像是安慰。
随后语气和蔼:“抬头吧,让爹瞧瞧,你这小兔崽子和旁人打架成了什么德行。”
这般纵容宠溺,让饭桌上的各房妾室与其子女面色微变。
毕竟萧随尘受宠,他们也只是看萧观吩咐才知道。从未亲眼瞧过。
这下子他们的目光都暗自挪移到裴氏面上,这裴氏心里,可得气成什么样子啊。
这么多年,摄政王也没见过谁被萧观这么纵容过。
裴氏袖子里的丹蔻指甲刺痛手心,压抑着自己将要失控的情绪。
而后被扯住了衣袖,是萧厉。
萧厉面上不动声色,微微摇头,劝告裴氏切莫动气。
而转过头,自己的目光就像毒蛇吐着信子盯着萧随尘。
狗东西,一天不把我推在风口浪尖儿,你就不痛快是吧。
萧随尘自然能察觉到周围的气氛,桃花眼里带着星点寒意,却尽数消逝在起身之时。
少年孺慕之情一向表现得淋漓尽致,温糯眼神,睫毛微抖,委屈埋怨:
“爹爹净拿尘儿说笑,尘儿这脸可是疼着呢。”
“哈哈。”
男子大笑,心情愈发得好。
几位妾室夫人相互对视一眼:
难怪,这私生子摸得准萧观的脾气,也难怪被偏爱。
“那你这狼狈样儿,是输得很惨吧。”
萧观带着笑意,脑子里想了想,就萧随尘与萧厉,谁高谁壮再是明显不过了。
谁想到眼前的温糯小少年眼中竟闪过一丝不服输,这让萧观迅速注意到。
“难不成是两败俱伤?”
“爹爹干嘛要问,这不是在尘儿的伤口处撒盐吗。”
“好,不问了,来吃早膳吧。你今儿到学院,定又会被当作世家的玩笑。”
当小少年坐在自己身边,萧观推近了一道鲜虾,用下巴示意余潇潇给萧随尘剥了。
余潇潇接过,萧观又像是想起了什么:
“我听说你和乔国舅的大公子是你们学院的两个小霸王啊。”
这萧观又听谁说的?
萧随尘正吃着余潇潇剥得虾,表情一僵,但还是吃干净嘴里的东西,自己伸手剥了一只虾放进萧观的碗里。
“爹爹瞎说,尘儿怎么会是小霸王。”
我他妈是小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