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短时间里面不适合再来一次手术。”米亚对西弗林的遭遇十分同情,但问题在于之前给他动手术的那位医生虽然挽救了他的性命,可是在技巧上面显然不是那么精湛,这导致了西弗林在这次手术中受到了太多的伤害,并不适合在短时间里面再来一次这种经历。
“哈,真是一个愉快的结论不是吗?”西弗林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血色的脸简直比米亚还要白,为自己的遭遇感到了一丝挫败。
“我们可以先去巴斯修养一段时间,再动手术。”米亚坐在他身边,挽住了他的手安慰着说。
到那个时候,西弗林的身体就应该差不多能够承受另外一次手术了。
“好吧,不然还能怎么样呢?”西弗林对此表示无奈。
经过了战争之后,他才知道米亚是一个多么优秀的外科医生,如果她都这么说了,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再去寻找别的外科医生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但是你确定一定退出孟席斯的队伍吗?”搞定了一件事,米亚问起了另外一件事。
西弗林其实是一个很有攻击性的男人,这点具体表现在他之前在美国的时候那些金融操作跟战争时候对破译密码的热情,把这些东西给拆解开来会让他感到格外的愉快。她一度以为他要放弃剑桥的职业,进入情报机构去折腾那些倒霉的情报人员了,但是现在他却要放弃这个工作。
即使是不想要为英国在欧洲的那些盟友们服务,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不能继续待在情报处做别的工作,这个决定有些过于仓促了。
“不了。”西弗林声音有些低沉,“亲爱的,我不得不承认一件事,过去的我还是过于幼稚跟天真了,数据跟人性本来就是截然不同的东西,我没办法跟一堆心里面存在着各种不同信仰的人一起工作,因为我没有办法确定他们到底会在工作中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虽然大多数时候他是一个社交高手,但其实这并不是他想要的东西,在不得不进行社交的时候,他想着的其实是想要找个房间自己安静一会儿,而不是要面对各种各样的不同心思,还要费力气去剖析它们。
但情报部门要远比社交复杂的多。
如果说社交还只是单纯的为了利益而进行的活动的话,那么情报部门的情况就不仅仅是利益关系的体现,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别的东西,而正是这些东西让他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工作变得像是金融一样的纯粹。
“我想我还是更适合简单一点儿的工作,而不是跟复杂的人心打交道。”西弗林耸耸肩说。
脱离了学校还算是比较单纯的学术环境之后,他才发现他的学生们简直就是多种多样,一个比一个的神奇。而这些神奇的学生们未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也是一个未知数,他完全不想要被卷入到里面去。
米亚:懂了,水太深,把握不住!
如果想要在英国找出一个比内阁还要神奇的部门的话,那么就只有情报部门了。不是因为他们有多无能,恰恰相反,他们太有能力。只不过,这种能力的效忠对象并不是英国政府而已。
唉,这跟筛子一样的情报处,离开就离开吧,别最后还要被人给坑一把,那可就太惨了!
没有浪费时间,夫妻两个人迅速的卷着行李逃离了剑桥,跑到了宁若丝这个幸运的在战争中既没有被德军轰炸也没有被英国军人自己给破坏的疗养地。
至于剑桥这边的战时医院,则是丢给了布伦达来负责。
战争结束了,这家医院就没有必要继续存在下去了,保留一些精密的仪器跟设备之后,剩下的东西都被捐赠给了伦敦的医院,其余的零零散散的医院用不上的东西则是送给了温格兰德的居民们作为纪念——虽然这听起来有点儿奇怪,但既然收到纪念品的本人都不在意了,那布伦达也不会闲着没事去搞事情。
“感谢上帝,战争没有让我们出现减员。”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