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阳双手置于腿上,挺起腰身,正视王琉风开口说道:
“想来王兄应当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我的确叫曹雪阳,但你可知我夫君是何人?”
未等王琉风答话,曹雪阳继续道:“我夫君的名字想来王兄应当听过,正是樊阳城守城四品将军,薛楼。”
提到薛楼的名字,曹雪阳眼中泛起藏不住的温情,她看了看同桌的二人,很满意他们惊异的表情。
“原来如此,我本以为苏宁淘宝店只是一群退伍士兵讨生活,顶多有几个伍长在背后牵桥搭线,却未曾想背后站的居然是将军府。”
王琉风喃喃自语。
曹雪阳双手置于腿上,挺起腰身,正视王琉风的双眼认真说道:
“想来王兄应当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我的确叫曹雪阳,但你可知我夫君是何人?”
未等王琉风答话,曹雪阳继续道:“我夫君的名字想来王兄应当听过,正是樊阳城守城四品将军,薛楼。”
提到薛楼的名字,曹雪阳眼中闪起藏不住的温情,她看了看同桌的二人,很满意他们吃惊的表情。
“原来如此,我本以为苏宁淘宝店只是一群退伍士兵讨生活,顶天几个伍长在背后牵桥搭线,却未曾想站的居然是将军府。”王琉风喃喃自语。
另一边,桑小竹张大着嘴巴,手中捧着的碗不由放到桌上。本以为自己随便装个贵族的身份,再加上大量钱财便能买下的商行,背后竟真有靠山,山还不低。
“樊阳城地处偏僻,周围是一望无际的戈壁,离得最近的抚阳城更是破败,还不如中州大些的村镇。夫君来此第一件事便是练兵、筑城墙、清剿方圆百里的凶兽和沙匪。樊阳城的安全的确得到了保障,但这其中的代价,却是几百个家庭的家破人亡。”
曹雪阳的手攥得很紧,柔嫩的双手指节发白。
“我曾练过武,读过军书,在军中担任偏将,负责调度事宜,夫君探望士兵的时候我也会同去。很多士兵随夫君剿匪或死或残,家中孤儿寡母在樊阳城根本没有生计,家中没有男人,老弱妇孺如何活得下去。”
曹雪阳低着头,十根手指绞得发白,继续说道:
“我到现在仍忘不了惊蛰那日,我随夫君去看望一个从斥候军退下的小伙子。他在探路时失手被风煞抓到,那群畜生为了军情,折磨了他整整三天两夜。他的双眼被剜,耳朵被割,十根手指都被齐根剁去,左腿也被砍下,身上伤痕累累。我们攻破寨子找到他时,他被扔在粪坑里,风煞的人都以为他死了才让他逃出一劫。”
曹雪阳双眼发红,声音更咽,“他坚持了三天,没有透露一点点军情。攻下寨子见到他时,几乎所有人都疯了,寨子里还没死的沙匪在樊阳打牢活了最少半个月。”
桑小竹不太明白最后一句话的含义,但王琉风很清楚。那半个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子对沙匪来说,怕是堪比十八层地狱。
“我们到他家时,他正在练习学马叫。”曹雪阳说道。
“学马叫?”王琉风发问。
“没错,我和夫君同样好奇,我甚至以为他是因受不了打击变得疯疯癫癫。”
曹雪阳说到此处,抬起头来,以一种发自内心的敬佩感慨道:
“他说他已经是个废人,目不能视,手不能提,连走路都只剩下一条腿。但他还有一张嘴是好的,幸好他以前休沐时没少去窝棚听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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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准备练好口技,也去说书,家中妹妹的嫁妆还未准备,尚有父母需养老送终。”
“我们送去的银子他分毫未收,他说他年轻,有能力赚钱养家,让我们把银子给其他军中困难的老大哥。他才十七岁,还是个孩子。”
曹雪阳抬手擦了擦眼角,继续道:“这种状况在退伍老兵中并不少见,很多人因伤残做不了农活,找不到工作。夫君每思及此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