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黎穿好旗袍，那件衣服上面满是折痕，他不知道自己头发也乱了。
怎么看，都是一副被坏男人糟蹋过的样子。
而糟蹋纯洁少女的坏男人。
此刻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像是正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一般。
“来吧。”敖锦垂下眼帘，声音不疾不徐，“阿黎坐下来，咱们再继续谈事。”
“大帅，该看的您都看过了。”
程黎清楚他对自己有兴趣，可那种被玩弄的羞耻，让他始终绕不开这道坎。
他是男人。
不想一辈子被局限在，不属于自己的身份里。
他也想拥有广阔的天地，去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不是在宅院里服侍所谓的丈夫。
“无论您要男人还是女人，这世间都有比我更合适的选择。”
“我想您不会把危险放在自己的床榻上。”
“为什么不会？”
敖锦语气隐含轻蔑，她在这个身份中，得到新的乐趣，“阿黎不会认为，你能杀得了我吧？”
“那不好说。”
程黎与她针锋相对，不甘示弱地看回去，仿佛在证明自己真会动手一样。
“一日夫妻百日恩，这手
。上的夫妻，勉强算半个吧。”
“我刚让你得了趣，你就如此狠心啊？”
敖锦拉开抽屉，将里面的手枪扔过去，倒是把少年吓了一跳。
巨大的诱惑近在咫尺。
程黎看着它，很怀疑这又是坏男人的另一种把戏，扔过来一把没子弹的空枪。
“怎么？不信？”
敖锦看穿他的心思，单手流畅地拆开枪械，将子弹倒出枪膛。
而后再将它合上，推到程黎面前。
他脸上带着一层薄红，像是回忆起片刻前的余韵，微微有些失神。
羞耻与懊悔在心中交缠，如同再也绕不开的结。
程黎发现，他失去了拿枪的力气。ωωw.cascoo.net
却很快找到了合适的借口，“你别想骗我，开了枪，我就走不出这扇门了。”
“我还想活命。”
“那不如听听我的条件的吧。”
敖锦冲他招手，示意少年走到自己身边，她用枪管抵着他，似乎找到好玩的游戏。
程黎此刻经不得碰，身体颤得厉害。
却不是因为害怕。
“你看，你也是喜欢的。”敖锦仰视他，气势却分毫不减，“你想离开程家，而我刚好有让你脱身的
。方法，嫁给我难道不好吗？”
“程善堂怕我，我要他做什么，他都得听着。”
“你倒不如狐假虎威，利用好能够利用的资源。”
程黎知道自己没有谈判的资格，他开始犹豫，难以面对那只执枪的手。
刚刚这个人对待他，也是用同样的动作。
他低声说着，察觉背上的衣物，已经被汗浸湿了。
“我需要时间考虑。”
“可我不想等。”
旗袍开衩很方便手伸进去。
敖锦很满意他腿上的肌肉，结实而富有弹性，摸起来手感很好。
只是现在才三月，光腿似乎单薄了一些。
“下次记得穿上丝袜来找我，外面又是风又是雨的，别冻坏自己。”
“……我嫁。”
程黎像是很艰难做出的决定，可事实上他根本没有选择，不止这一件事。
只是霍允庭再手眼通天，有些事也是不会知道的。
他总要让这个人付出玩弄自己的代价。
“霍夫人。”
敖锦把程黎拉进怀里，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亲昵耳语，“既然你要嫁给我了，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
“其实，我是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