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黎从浴室里走出来，敖锦抱着两只小狐狸一起看向他。
恍惚间出现了一种本该如此的感觉。
“今晚一起睡吧。”先前那点暧昧褪去，敖锦眉眼间浮现出温柔笑意，“两个小家伙都在邀请你。”
“啾！”
“啾啾！”
小狐狸们配合地叫出来，证明妈咪说的都是真话。
这是气氛太好。
让顾黎忘记追究为什么是抱狐狸，而不是抱儿子这种扫兴的问题。
他很高兴敖锦允许自己留在如此亲近的距离。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顾黎骨节分明的大手落在敖锦手上，皮肤上残存着一丝湿热触感，“在浴室里都能听到你的笑声。”
“讲了一点儿小小的八卦而已，这不重要。”
她顺着狼崽的视线看过去，十分大方地问：“要不分你一只抱抱？”
“小红昨天还一直黏着我，回来以后就只喜欢阿锦了。”
顾黎牵着她的手，摸在小狐狸背上，坦诚地回答，“可能是因为，我没有阿锦招小家伙们喜欢吧。”
原来是吃醋了啊。
为了安慰失落的老父亲，两只小狐狸十分自觉地换到他怀抱里去。
“你们能听懂？”顾黎眉梢微挑，再一次刷新了对他们智商的认知，“阿锦从哪儿找来的狐狸？好像跟我以前见过的不太一样。”
当然不一样。
他们可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小狐狸。
星昀拱了拱顾黎的下巴，啾啾地抗议着，让他不要妄想再找出跟自己一样的狐狸。
不可能的。
不要想了。
敖锦好笑地看着星昀争宠的模样，“不是我找他们，是我的小狐狸找上了我，对不对啊？”
除非某人愿意再生一次，否则是没可能再多来一只了。
“啾！”
“啾啾！”
小狐狸们终于满意了，十分没形象地趴在父亲怀里。
顾黎抱着他们，看着躺在身边的敖锦，虽然今晚同床共枕的方式，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样。
却意外地让他满足，总感觉世界都在怀里了一般。
他想说点儿什么。
可又感觉言语已是多余，因此只是轻轻地吻在敖锦额头上，“我很庆幸自己昨天找到了你。”
“晚安，阿锦。”
“执政官大人今天很会说话。”
她回了晚安吻，顺便亲了亲小狐狸们，“那我们明天见吧。”
空调保持在适宜的温度。
星昀跟曜弘睡得四仰八叉，毛茸茸的尾巴凑在顾黎脸前方，让他大半夜里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敖锦侧身抱着她的爱人，睡得安心极了。
翌日一早。
执政官大人最先醒来，他安静地凝视敖锦睡着的样子，生平头一次产生了想赖床的冲动。
只可惜议会里还有无数事情等着。
顾黎不得不默默叹了口气，认命地将从床上爬起来，收拾收拾出门上班了。
他临出门时，才想起一个问题。
怎么好像一晚上都没见到孩子们呢。
难道五岁的小孩，已经不需要大人陪睡了吗？
算了算了。
顾黎心想，自己又没有育儿经验，还是等着下班以后问阿锦吧。
他对昨夜的生活格外满意。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