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锦吹了个口哨,扑扇着翅膀的苍鹰听到以后,并没有立刻降落。
它在低空盘旋了一圈,重新折返主人身侧。
“所以你就放她一个人去了?”苏竹轩黑着脸,看向许久未见的梁黎,“这会儿皇宫里这么危险,你怎么能由着她胡来?”
可那是敖锦想做的事,他能拦得住才怪……
梁黎灰溜溜地摸着鼻子,接受未来大舅哥的训斥,一句话也不敢辩驳。
他的婚事还得要人家点头呢,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把大舅哥给得罪了,显然不是明智之选。
苏竹轩也知道自己妹妹是个主意正的。
再加上他还不知道妹妹跟梁黎私定终身之事,因此话说出口,他多少也有点儿后悔。
平南王府跟他们现在是盟友关系,梁黎的爵位还比他更高一等,这么劈头盖脸地责骂对方,好像也不是特别合适。
偏偏梁黎还不反驳,反倒让苏竹轩心里生出些许愧疚。
“罢了。”他扫视过被五花大绑的魏佳泽,语气已经不那么强势了,“是我方才话说重了,梁兄不要跟我计较。”
“这边的事儿办妥了,咱们还是尽早到宫里去吧。”
皇帝看着两位臣子的眼神很是愤怒,他以为走出密道是逃出生天,实则是进了狼窝。
苏竹轩跟梁黎一左一右,把他堵得死死的,连反抗之力都没有。
他带着李公公,就是两只弱鸡,连双拳难敌四手都算不上。
苏竹轩踢了魏佳泽一脚,发泄着心中的怨恨,“走吧皇上,还得我们抬着你不成?”
他们苏家一片赤忱忠心都喂了狗,就换来这么个被猜忌排挤的下场。
他如果再不做点儿什么,连自己唯一的家人都要保不住了,那天下安稳对他而言还有什么意义?
梁黎骑马跟在苏竹轩后面,眼见大舅哥若有所思的样子,决定还是把婚事再藏一藏。
暂时不拿出来劳他烦忧了。
可苏竹轩的苍鹰,还记得这个把自己关在门外的坏人,打宫里回来以后,就恶狠狠地盯着梁黎。
意思是自己现在有人撑腰,再也不需要怕他了,很有一副狗仗人势的感觉。
苏竹轩不知道其中内情,用手搬过苍鹰的头,“那不是你的敌人,不可以这么看着人家。”
苍鹰:马上你就知道是不是了……
甘老将军的人马一直守着宫门,并没对京城严加看守,因此苏竹轩跟梁黎这一路畅通无阻,根本没人拦着。
镇北军要守着北境,能跟苏竹轩进京的人只有一万,加上梁黎带回来的兵马也就两万人。
但他们原本也不是冲着打仗来的。
有魏佳泽这个皇帝顶在前面,守宫门的将士们见此情形,根本闹不清楚状况,只能先放他们进宫。
敖锦半点儿都不客气地,坐在皇后寝宫的主位上,把江夕挤得只能坐冷板凳。
江夕像是有许多话要问,一直用目光偷瞄过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苏雁北居然还能靠在软枕上假寐,是真觉得没人敢动她吗?
本来她会出现在宫里,就已经够奇怪了。
江夕想到梁黎,不知道这是不是出于他的授意,他人又在哪里?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