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承志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慌张,他没想到自己隐藏最深的秘密,会突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江夕趁机挣脱他的控制,下意识地往苏雁北在的地方跑。
她明明知道叛军人多势众,而宫墙上的女子只是孤身一人,根本不可能对付这么多人。
但求生的本能,却给她指引了最安全的地方。
敖锦跃下宫墙,姿态像一只灵巧的猫,高傲而慵懒地穿过身披甲胄的叛军们,偏偏还没人敢拦她。
她走到瞿承志面前,语气里多是夸赞,“国师藏得好深啊,连枕边人都没发现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瞿承志回过神来,他当然不会轻易承认。
嘉兰国灭以后,他便潜伏在永安王府中,观察了真正的永安王两年时间,才顶替了他的身份取而代之。
连流着王室血脉的融念,都不知道国师身在何处,苏雁北是怎么知道的呢?
“不承认没关系,真的也假不了。”
敖锦转头看向甘老将军,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永安王妃的尸身还停在天牢里,您想去看看吗?”
“她明明是被人毒死,可永安王却说她死于酷刑。”
“那些伤痕到底是生前还是死后造成的,仵作一验便知,唬不了人的。”
瞿承志眼看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大半,怎么甘心在此时毁于一旦,“父亲!你不要听她信口雌黄!”
“苏雁北记恨永安王府已久,她的话您怎么能信呢?”
“永安王戏演得真好!”
江夕终于找到机会,把一直憋着的话喊出来,“明明是你作证,信誓旦旦地说王妃对陛下不满,才会铤而走险,做下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我竟一直没看出的你狼子野心!”
皇后一贯端庄温柔,从未有此刻这般情绪激昂的时候。
甘老将军站在中间,觉得自己像是个糊涂判官。
如今女婿不是女婿,他这个臣子也当不了臣子,最疼爱的女儿死因成谜。
他真是老了,才会在波谲云诡的密网里感到无所适从,被不知名的手操纵,成为别人手下的一枚棋子,一举一动都在人家计划之中。
可他偏偏还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被摆在棋盘上的。
甘老将军深深地看了瞿承志一眼,对副将吩咐道:“把永安王控制起来,绑住他的手脚,不要让他跑了。”
“真相到底是什么,我自己会去验证。”
“还有你,苏小姐。”苍老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无力感,“我不知道你在图谋什么,但在我回来之前,你也别想再出这宫门一步。”
敖锦微微颔首,算是答应了下来,她的事本来也还没做完。
不然就凭宫里这点儿叛军,能困住她才怪。
苍鹰再次盘旋在天空上。
团子听见它的叫声,气就不打一处来,嘤嘤地跟敖锦告状。
就是这只傻鸟,叼着它飞了好几里地,弄了它一身口水,还要给它喂虫子吃。
它是剑灵,就算长得像山雀也不吃虫子!
敖锦把团子拢在衣袖里,揉着松软的茸毛,“它也是想跟你玩吧,你就别气了。”
“不然回头我也把你变大一些,让你光明正大的打回去。”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