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连下了好几日,都没有想停的意思。
敖锦在修订完第一版书籍,把它交给了其他几名雌性,绿彩也在其中。
她每次看到莹初时,总会想起那天帮着阿玉欺负她的事。
她接连做了好几次噩梦,每次都会梦境莹初被她们赶走的场景,梦里的寒月季到来时,大家脸上都不见一点儿笑容。
族长已经尽可能的分出更多食物给大家了,可还是无法供给整个部落生存。
许多伤残的兽人被迫离开,在风雪中头也不回的走了,那其中也有她的父亲。
绿彩不知道梦里的事是真是假,可她醒来时依然会因此而胆战心惊。
她早就知道自己错了,也早就跟莹初道过歉。
而莹初也并没有因此责怪她,可绿彩心里反而更加愧疚了,她怎么也弥补不了那种感觉。
在后来一次下课后。
其他雌性已经结伴走了,绿彩却依然坐在凳子上,紧张到握紧拳头,小声喊道:“莹初!”
“怎么了?”
敖锦温和的眼眸望过去,仿佛天生带有一种让人信任的力量,她微笑着问。
“我是想说对不起。”
绿彩低下头,觉得自己对不起她的信任,自责地说:“那天赶你走的事,我也在其中,你明明知道了,还能转过头帮我,我很感激你。”
“但我却无法弥补自己的过错,我甚至连承认自己做过这件事的勇气也没有。”
“我应该在大家面前说出来,应该当众跟你道歉。”
绿彩在当初那群雌性里,顶多就是个站着充数的。
敖锦很清楚这一点,对她并没有芥蒂,还因为她学会反思而有些欣慰。
她放下手里的书,拉住绿彩的手,发现她的手冷冰冰的,紧张到冷汗都吓出来了。
敖锦替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温柔地给她讲道理,“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已经很好了。”
“以后做事要先考虑后果,等考虑清楚了,你再决定要不要做。”
“不要只向着跟你关系好的那边,就完全不讲道理。”
绿彩的父亲是熊族,她垂头听训时,头上黑色的圆耳一动一动的。
闻言重重地点头,含着眼泪答应道:“我会记住的!”
“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事了!”
敖锦送走绿彩以后,苍黎从屋子一侧绕了过来,没让绿彩看到他。
他一回来就抱住敖锦,头在她脖颈间蹭着,去嗅她发间的香味。
“怎么了?”
敖锦搂着撒娇的小狼,心想自己这真是哄完一个又来一个,苍黎鼻尖凉凉的,蹭得她有点儿想躲。
她玩笑道:“把我当暖炉用呢?”
“我就是害怕。”
小狼声音闷闷地,“我怕你那天真的走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是在门口听见她们说话了,估计把绿彩的话都听完了。
敖锦继续笑着问他,“那我走了,你就不跟着我了吗?”
“要跟的!你去哪里我都要跟着你。”
“你跟着我,我也跟着你,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敖锦说完,抬起小狼的脑袋,从唇角两边挤出个笑模样,比垂头丧气地招人待见。
在她记忆里,钰黎也曾说过这样的话。
敖锦最初见到狼崽时,他还很小,防备敖锦的时候,连摸头都不让碰。
结果等他放下防备以后,又去哪里都要跟着。
团子被他们两个酸的牙都要掉了,捂着嘴往屋外飞,它落在门口的树枝上,跟旁边的短尾山雀差不多大,连形象都差不多。
它老远就看见,阿坤鬼鬼祟祟地躲在树后,估摸着又是一个来道歉的。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
怎么过来的人就这么多呢?
它跺跺脚震飞了树上的麻雀,还抖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