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剑大会召开的那天。
沈黎作为江湖里的著名魔教妖人，自然是不能大摇大摆地走进天元山庄的。
而敖锦这酷似冯镜谙的模样，也不好直接在沐兴贤眼前露面。
敖锦初听见易容时，还觉得挺新奇，但一想到那些武侠故事里的人皮面具，她又有点儿嫌弃。
这人皮无论是从死人身上，还是活人身上剥下来的，都会让她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
她看着沈黎，不确定地问：“咱们不会真要戴人皮做的面具吧？”
“是啊，你不想戴？”
沈黎反问，作势从怀中掏了什么，就要往她脸上贴。
敖锦没看清那是什么，身体已经下意识地往后撤，她忘记自己还坐在凳子上，猝不及防之下差点儿摔在地上。
沈黎来不及多想，伸手揽住她的腰肢，顺势把人带回自己怀里。
他见敖锦把头埋在自己怀中，好似惊魂未定的样子，还以为真吓到了她。
沈黎一边给她顺着背，一边安抚道：“好了好了，别怕了，我方才是吓你呢。”
他衣服熏的不知道是什么香，冷冽幽淡的味道，怪好闻的，让敖锦偷偷闻了好几下。
听见他哄自己了，敖锦才抬眸瞪着沈黎，嗔怪道：“那你做什么要吓我！”
她像是忘记要从沈黎怀里退出去，沈黎也未想起要放下抚在她背上的手。
两人此刻的距离太近。
沈黎几乎能感受到她鼻尖呼出的气息，心不自觉地颤了一下，然后心跳疯狂加速，俨然不再由他控制。
他早先便察觉到自己的心动，却一直抑制着那股冲动。
沈黎认为自己毕竟比敖锦年长一辈，若是趁势表白心意，难免会有强迫的嫌疑。
而且少女前半生都在别苑里度过，踏足世间以来，也没见过几个成年男子。
他最怕敖锦错把依赖当成心动，等日后见识过天遥海阔以后，会生出后悔之心。
“好了，是师叔的错，我们不闹了。”
沈黎红着耳根，克制着自己想吻她的冲动，又拍了拍她的背，自己退后一步。
他把手上的东西拿到敖锦面前，是个不大的白瓷小罐。
敖锦先前便感觉到他心中有些顾忌，一直没找到根源。
此时听沈黎换了自称，重新提起师叔的身份，却不知这是在提醒她，还是在提醒自己。
“狼崽这是不是有些双标了？”
敖锦看着他的样子，不好逼得太近，心里跟团子腹诽道：“他当初喜欢上自己师尊都行，我这撩一下才刚认的师叔，他就能这么忌讳。”
团子推测道：“这不好说，没准他就是想多被你撩几次呢。”
沈黎不知道敖锦正在心里吐槽，让敖锦重新在镜子前坐好，他打开那个瓷罐，手指蘸着里面的东西，往敖锦脸上抹。
“闭眼。”
他轻声命令道，借此避开敖锦那令自己脸热的目光。
敖锦依言闭上眼，不放心地交代了一句，“不准把我扮得太丑！”
瓷罐里的药膏很凉，她被冰得往后躲了一下，沈黎赶紧扶住她的肩膀，怕敖锦不小心再摔一次。
怎么就这么娇气呢。
沈黎心里想着，却仍是把药膏放在手心里捂热了，才敢再敷到敖锦脸上。
他的手指很灵活，按在脸上的感觉痒痒的，又带着点儿轻微的酥麻。
敖锦觉得自己若是躺在床上，这么闭着眼，估计很快就能睡着了。
片刻后。
沈黎收回手，温声说道：“好了，睁眼吧。”
敖锦看着镜中的自己，不过一会儿功夫，便已换了一副骨相。
五官形状尽数改变，肤色也略微暗沉了些，完全不复先前的模样。
敖锦摸着自己脸上的皮肤，触感与易容之前毫无差异，她试着做出各种表情，也没觉得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