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收了?”
宋未清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残影一样的凤凰冲进了段扶生的眉心,只见他身形摇晃几下,很快便回过了神。
“嗯。”段扶生扶着王座的扶手,撑着额头缓了一会。
小跑过来的周声声见状,刚想喊他的名字,只见段扶生身上突然红光大盛,随后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他变成了一只鸟,一开始身形不稳的在空中险些摔下来,好在翅膀很快适应了过来,保持在了空中。
那只鸟全身是嫩黄色的毛,看上去蓬松又柔软。
真实的触感,倒也的确跟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至少不会有人比周声声更了解了。
她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凉了,像是被人迎头泼下来一桶没有任何温度的冷水。
“行了,赶紧变回来吧,待会让周声声看到了,不好解释。”
随即那鸟身形突然拉长,眨眼过后,原本那处已然多了一个红衣男子。
他正不慌不忙的伸出手看了眼自己的手掌,随即唇边勾起了类似愉悦的笑容,朝宋未清晃了晃:“成功了。”
两人转身:“那便——”
剩下的话硬生生的被咽了下去,只因两人面前不远处的地方,正站着一个像是硬生生被人抽去了血色的少女。
她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又不知,看到了多少。
试着眨了一下眼睛的周声声,正慢慢的感应着自己的四肢。
或许是因为实在太荒唐了,她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谁来行行好,帮她回忆一下自己都干过什么?
她对着这只不会说人话的鸟,倾诉过太多。
不能说的、无处宣泄的、自己和解不了的。
种种种种,实在太多。
包括,对段扶生的所有看法跟猜测。
她像个自大的蠢货一样,曾对着那只鸟分析过段扶生对自己的感情,把它当做垃圾桶一样的倒出自己藏了许久许久,像被人挖出来已经腐臭成烂泥一样的爱恋。
段扶生当时会想什么呢?
一定是在心里把自己踩在了脚底下一样的嘲笑跟冷眼旁观吧。
是她自己蠢,她就是个傻逼。
绵密的疼痛一针一针的扎着自己的心脏,竟让她回过了神。
红衣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慌张。
“声声.....”他哑声叫道,但声音放得极低。
周声声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没有任何情绪道:“你要解释吗?我给你解释的机会。”
听到这一句话,段扶生张了张嘴,一时之间,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
“你是小姬。”好不容易说了一个字,周声声却打断了他,黑白分明的眼神注视着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踪迹。
“是。”段扶生轻声道。
周声声点头:“我知道了。”
“段扶生,我现在非常的生气,但是我气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蠢,所以我正式的向你提出分手。”
“因为我现在看到你,就想起了自己当时说过的所有话,做过的所有事。”
“我恨不得哪怕十指被磨的只剩挂着血丝的白骨,也要挖个地缝让自己坠下去埋葬自己的悔恨跟羞愧。”
“所以为了你跟我都能相安无事的走出这个地方,我们立马解决了这个问题。”
“咱俩彻底完了。”
段扶生瞳孔一缩。
他甚至都没有理解周声声话中的意思,就被立马判了不可饶恕的死刑。
“皇兄,我们走吧。”周声声声音平静的对着不远处的宋未清说。
宋未清看一眼仿佛失魂落魄般的段扶生,走到了周声声身边:“我.....”
“我知道,你刚才叫我周声声。”周声声目不斜视的说。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