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竟然还没死吗？”孙凡目光扫到一道矗立在漫天黄沙之中的身影，瞳孔一缩，面色顿时不由得沉重了起来。
这种程度的爆炸，从内而外的完全破坏，竟然还是没办法杀死这家伙吗？这不死之身什么的，也太犯规了吧？！
即便是以孙凡平淡的心境，此时也是不由得有些无语起来。
当时他像是引爆炸弹一样，将灵力全部注入斯瓦勒尔的体内，几乎在自己要虚脱之时，终于让斯瓦勒尔体内的能量达到了某个极限。就在其体内能量彻底爆发出来前，孙凡连忙运起为数不多的瞳力，使用了吸收了苏明威的秩序之眼之后得到的瞳术，壁之空界。
将斯瓦勒尔整个人都包裹其中，试图使用壁之空界的力量，将所有爆炸的范围封锁在异空间之中。
但，很显然，孙凡预估错了爆炸的威力，也太高估自己在瞳力不足的情况下，所使用出来的壁之空界的强度。
凶猛的爆炸在和空间壁之间僵持过一段时间之后，消磨了大部分的爆炸威力，但仍有少部分的爆炸余波宣泄而出，直接作用在躲闪不及的孙凡的身上。
赤苍银啸月在和爆炸僵持一会儿之后，也是终于到达了极限，无法在维持武装状态。
差一点，真的只是差一点他就死在了那场爆炸之中！
“死了，如今所剩下的，不过只是一具残躯罢了。”静海神君漂浮在孙凡的身边，看着矗立在不远处，死也不愿意倒下的身影，不由得摇了摇头。
声音莫名的有些感慨，不知道为什么，孙凡总感觉自己在静海神君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一股惋惜的情绪。
同情？还是痛惜？孙凡摇了摇头，如今的他根本就没有多少心情去思考这些，剧烈的疼痛深入骨髓，即便仅仅只是站着，他都感觉有些勉强了。
右臂在被斯瓦勒尔攻击时粉碎性骨折，审判之矛也因此被斯瓦勒尔给夺了回去，全身上下的经脉在爆炸的时候，也损坏了七成以上，五脏内府移位不说，大部分还受到了程度不一的损坏。
就目前他的身体状态，简直是可以说是糟糕透了。
若是换做是一个普通人，只怕早就已经死于非命了！
勉强动用精神力从四次元空间之中取出最后一瓶叹息の生命静雨液体，倾倒在自己身上，感受着全身上下酥酥麻麻的冰凉之感，孙凡总算感觉自己好了许多。
身上的那股沉重之感得到缓解，虽说不能算彻底痊愈，但是至少，勉勉强强倒是也能动了。
“我竟然失败了？终归还是失败了？呵呵呵，我竟然死在了一个人类的手中···即便拼上所有，最终也无法杀死他···”斯瓦勒尔惨笑着，手中撑着审判之矛不让自己倒下，直到现在，他都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败在了一个人类手中。
突破极限，透支般的使用自身原本无法使用的力量不是没有代价的，通过塔菲思尔的门扉无限制的吸收灵力，然后突破神之界限，得到几乎接近于他生前全盛时期的力量····
而代价，就是他的生命！
“当你无法确认自己前进之路，无法正视对手的时候，你就已经注定了失败。即便你能够胜利一次，但最终你还是无法逃过失败一途。你不是败给了谁，你是败给了你自己。”孙凡迈动着脚步，牵动着伤口，让他感觉有些生疼。
“败给了···我自己？我从来都没有小觑过任何对手，不管对手是谁，我会全力以赴的去对待，米迦勒大人曾经说过，正义会公平的对待每一个人，只有罪恶才会存在有偏见，所以正义才会战胜罪恶···只是我无法容忍，无法容忍····”斯瓦勒尔状若疯狂的低声呢喃着，随后好像看到了什么，整个人猛然一怔，眼睛中绽放出一丝微光。
他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孙凡，讽刺意味十足的自嘲一声：“或许你是对的，我们真的，从一开始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