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声一下把洛青灯给惊醒了。
睁开眼就对上一双蔚蓝如深海的眸子。
她恍惚了片刻,猛地朝后一扬,结果用力过猛,连带着椅子直接朝后栽过去。
她脸色骤变,还是墨白衣眼疾手快摁住椅子扶手。
她这又朝前栽了过去。
一瞬间,脑门似触碰到了什么柔软之物。
墨白衣嘶了一声,身子朝后一仰。
洛青灯抬头就看到他流血的唇角,愣住了。
刚刚……碰到她头的,是他的唇?
这个额头吻显然有点血腥,直接把墨白衣的唇角给磕破了。
只是暧昧的气氛还来不及升温,头顶轰隆隆一声雷响,一瞬间让洛青灯清醒!
啊……
你个狗老天,这也算我头上?
墨白衣将唇角的血迹舔去,抬手戳了下她的脑门。
“明明是本王被你磕出了血,怎你还傻了?”
“你、你才傻了。”
洛青灯说着咳了声,表情有些不自然。
墨白衣眼底藏着几分笑意,“有打雷了。”
洛青灯:“……”
“似乎只要你一干坏事就会打雷,所以刚刚你害本王受伤,这一笔债又被上头算计上了?”
“知道你还说出来!”洛青灯瞪着他:“我上辈子莫不是刨了你祖坟,这辈子才遇到你了是吧!”
“不无这个可能。”
墨白衣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和笑意。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对,又将笑容收敛了回去。
洛青灯也有点不自在,眼神左右乱瞄了两下,猛地想起正事,她从怀里掏出扳指,塞到他手里。
“这个还给你。”
墨白衣看着手里的扳指,一瞬,暖意彻底从眼底消失。
心脏重重下坠了一下,有点发凉。
“什么意思?”
“我之前不知道这个扳指对你有多重要。”洛青灯实话实说,“若知道是你母妃的遗物我是不会收的,更不会说磨了它。”
“这样重要的东西你应该收好,不要拿出来乱送人。”
“本王没有乱送人。”
墨白衣抿紧了唇,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同样,本王送出去的东西,也不会收回来。”
他说完握住洛青灯的手,将扳指重新套在她拇指上。
“此物既已给了你,怎么处置,你看着办。”
说完,他起身进了内屋。
洛青灯看着手上的扳指,感觉像是拿着个烫手山芋,赶紧追了进去。
“墨白衣,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
她话还没说完,一个袍子就盖在了脸上。
洛青灯胡乱将袍子扒拉下来,就见他不疾不徐的宽衣解带,声音冷漠:“本王要更衣,你还要留下不成?”
洛青灯本是要退出去,但对上他那锐利的眼眸,一瞬又硬气了起来。
倚着屏风哼了一声,挑衅的盯着他:
“你倒是脱啊,反正我又不是没见过。”
墨白衣手上动作一顿,面具遮掩了神情,但蓝眸却闪过一抹慌乱与羞恼。
他紧咬着后槽牙,重新将衣带系上,从她手中拽过袍子就要穿上,低声斥了句:“寡廉鲜耻!”
“我一贯如此。”洛青灯挑眉道,摆出没心没肺的样子:“所以啊,这样寡廉鲜耻的一个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墨白衣手上顿了顿。
看了她一眼,屈指弹了下她的额头,道:“你以为本王喜欢你?”
“所以才把扳指送回来?”
“难道不是?”
“不是。”墨白衣回答的果断,“夜王府清贫,你这狐狸坐拥金山见惯了好东西。”
“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只有这扳指。”
“所以,你莫要多想。”
洛青灯看了他一会儿,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