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早。
洛青灯早早起身用膳,早饭简单用过几口后,就开始喝大酒了。
对于她酒不离手,白酒下饭的行为,双胞胎已是习以为常。
成伯进来后,递了张纸条给她。
洛青灯扫了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看了眼外头的天色,她懒洋洋道:“时辰也差不多了吧,去把院门打开,迎客!”
云树过去开门,这门才刚打开,就见管家一脸犹豫的朝这边过来。
“青灯小姐已起身了?”
管家先是一愣,小心翼翼问道。
云树看了他一眼,道:“进来。”
说完扭头就走。
管家嘴角扯了扯,抬头看了眼蝶归院的匾额,莫名生出一走将进魔窟的恐慌。
心惊胆战的进去,他正犹豫着该如何开口。
洛青灯的声音已懒洋洋的从门内传来:“有话就说,就屁滚出去放。”
“老奴是奉侯爷命过来的,晋王妃今日生辰宴递了帖子过来,请青灯小姐梳洗打扮准备赴宴。”
管家心惊胆战,唯恐说错话要迎来一顿毒打。
片刻后,女子慵懒的声音传来:“知道了。”
管家连忙退下,赶紧回去复命。
走出老远后,他才敢大大喘气,心肝还止不住扑腾乱跳。
可算是离那尊煞神远远的了。
管家不敢耽误,赶紧去向洛远山复命。
后花园那边,洛远山听到答复,示意管家退下,目光落到旁边的云氏身上。
他那张脸上,全不见往日的嫌弃,上前搂住云氏,低叹道:
“夫人,今日可全看你的,过去是为夫让你受委屈了。”
云氏看了洛远山一眼,鼻子泛酸,道:
“侯爷若早将这事告诉妾身,妾身又岂会犯那种糊涂事,白白让洛青灯那小蹄子抓了把柄。”
昨夜洛远山去了她那屋里,与她‘畅述衷肠’直言户部之事,需得从洛青灯手里借钱,这才忍辱将这私生女接回府中。
又是好一顿哄骗,夜里好一顿耕耘,终于让云氏放下心中怨恨,又对他百般听从起来。
“此次委屈夫人和蝶儿了,待为夫渡过难关,第一个收拾的就是那个孽障!”
洛远山眼中杀机一闪,又抱紧了云氏:
“为夫明白,只有咱们才是一家人,关键时候还是得夫人出马才行。”
“此番夫人带着洛青灯去赴宴,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乃侯府女。”
“到时候,她就是与咱们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再怎么蹦跶也蹦跶不出本侯的手心!”
洛远山机关算尽道:“若是本侯出事,她洛青灯也别想抽身而退。”
“侯爷放心,此事关系咱们侯府生死存亡,妾身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
云氏点头应着,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只是侯爷,妾身因那贱蹄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翠浓院那边也跟着火上浇油。”
“妾身这心里始终含着一口气啊……”
洛远山眉头皱了皱,心下有些厌烦。
只觉着云氏是得寸进尺,他已算得上宽容大度,不计较她之前的愚蠢,就连她险些让他头顶染绿这种事都忍了。
这蠢妇竟还在打翠浓院那边的主意?
洛远山忍着不耐,轻声回应道:“为夫过去是冷落夫人了,周氏不过是个妾,翻不出什么风浪。”
“蝉儿年纪尚小,也不好没有母亲。”
云氏焉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垂眸道:“妾身哪能不明白这道理。”
“不过妾总归是妾,蝉少爷是侯爷唯一的儿子,以后这偌大家业也只有传给他的。”
“不过,他毕竟是庶出,于情于理他都该养在我这嫡母膝下才是。”
洛远山心里已是厌烦不已,眉头皱紧了几分,语气也冷淡了不少:“此事过后,就按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