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巡防营三字,洛远山就知要遭!
好死不死,这巡防营现在到了那一位手底下,今夜该不会是他亲自过来的吧?
洛远山脸色几变,瞪向云氏:“这男人究竟是谁?”
“我……我不认识他……”
云氏也知事有大变,不敢在此刻强硬:“侯爷,我真的不认识这歹徒!”
那杀手见状,知道情况不妙,自己若落到巡防营手里,必定被收监秋后问斩。
当机立断开口道:
“侯夫人你不认识我,但我可认识你身边那嬷嬷!”
“你让他儿子花重金雇我们杀人,你是忘了不成!”
云氏脸色大变,此獠竟是那杀手?!张嬷嬷在旁,脚下一软,险些跟着跪了下去。
“杀人?她让你杀谁?”洛远山眼角一跳。
“不认识,只给了我们画像,那女子伴成男人模样,脸上戴着面纱住在西凤楼里,倒是好认的很。”
洛远山哪能不知他说的是谁,看云氏的眼神更加凶狠。
云氏见事情败露,已是百口莫辩。
“侯爷,你听我解释……”
“闭嘴!”洛远山恨不能当场掐死她。
真是家门不幸,他当初怎娶了这个蠢妇为妻!
“待今日事毕,我再收拾你!”
洛远山让人把杀手架走,就要出门去见巡防营的人。
可他还没走出院子,就见有人带兵走了进来,声势浩荡。
为首的男人,戴着半张铁面具,身披软甲,笔挺若一柄出鞘的利剑。
蓝眸似雷电呼啸后的狂博大海,翻涌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洛远山面色一凛,看向身后。
侯府家将正架着那杀手出来,都还没来得及将人藏住,现在就被堵在咽喉之处。
“夜王殿下,你带人私闯我侯府,是真不将本侯放在眼里不成!”
洛远山抢占先机发难。
墨白衣睥睨看了他一眼,抬起右手,手指朝下一挥,周楠等人即刻上前,从那几个家将手里将人抢走。
拿出画像一比对,立刻道:“王爷,正是钦犯王勇!”
“夜王!”洛远山脸色越发难看。
墨白衣目光这才落他身上,语气淡漠道:
“此名钦犯杀人越货无数,今夜他闯入侯府行凶,本王此番为救侯爷性命而来,侯爷恼什么?”
洛远山正要喝骂他强词夺理。
墨白衣话锋一转:“难不成,此人入侯府并非行凶?”
洛远山顿时语塞,双目怒瞪:“此等凶徒上门自是作恶,我侯府岂会与这种草莽有关系!”
墨白衣目露嘲色:“侯爷深明大义。”
这阴阳怪气几句话,堵得洛远山几欲吐血。
偏又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周楠将人押走。
墨白衣就要离开,洛远山猛地开口:“夜王殿下!”
“虽说事急从权,但我这里好歹是侯府!”
“所以呢?”墨白衣冷睨着他:“救命之恩,侯爷不必多谢。”
一口郁气直冲天灵,洛远山不说怒发冲冠,但双目真真是要充血了!
他死死盯着墨白衣咬牙切齿道:“明日早朝,本侯定会将今日之事,如实奏禀圣上!”
“是吗?”墨白衣冷笑:“看来本王今夜也要细审此獠,看看他因何出现在侯府!”
洛远山脸色骤变,还要开口,墨白衣却是看也不看他,冷声下令:“将人带走!”
屋顶上,洛青灯眯着美目:“这白眼狼怎还管起巡防营了?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
云树已经归来,惜字如金道:“夜王知道少主在,来得快。”
洛青灯嘴角扯了扯,看了眼这小子,不晓得该夸还是该骂!
她隐约感觉,自己头顶的债……好像又多了一笔!
刹那间,看戏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