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美华还没晃悠过去。
子弟学校里有的老师也是了解荆美华和任贞贞之间的事情的,看到荆美华的样子,就赶紧去妇联办公室告诉杨娜和覃五妮。
两人跑到子弟学校教室的时候,教室外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了。除了原来参加招生工作的老师外,还有好多带着孩子来报名的家长。
荆美华在教室里质问任贞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任贞贞简单的说了两个字“工作”,就不再理会她,继续低头整理自己手里的学生资料。
她要把每个学生的住址、家长信息跟学生姓名对照好,方便以后家访,或者有急事的时候可以快速联系上学生家长。
荆美华最近被捧惯了,接受不了这样的无视,拿起讲台上的粉笔就朝着任贞贞那边扔过去。
正好校长叫周寒过去谈事情,严新恒和孔锦绣就暂时在任贞贞旁边等周寒回来。
严新恒和孔锦绣看到一盒粉笔朝着任贞贞的脸过来了。
孔锦绣回头抱住了任贞贞,严新恒一挥手,把粉笔盒打落在了地上。
粉笔盒烂了,地上散落的全是断成几截的粉笔头。
本来粉笔头也还能用,可荆美华走到任贞贞面前的时候,脚底下踩碎了好多粉笔头。
教室里的招生老师都心疼得不得了,所有的老师一学期才一盒粉笔,买粉笔不但要钱和票,还要有介绍信,特别不好买。
本来有些老师看到是孕妇找茬,还不想掺和。可现在看到这么多粉笔都糟蹋了,都挡在了任贞贞面前。
老师们虽然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但这一次绝对就是荆美华的问题,任贞贞可是从头至尾都坐着,也只说了两个字。
所有的人都认为,有矛盾就解决矛盾,不能毁东西呀,更何况毁坏的还是公物,那就更不对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教训荆美华,让她要么赔付粉笔的损失,要么就自己买一盒新粉笔给学校,地上这些粉笔头也要全部收拾干净。
杨娜想上前去说和说和,可覃五妮却拉住了她。
覃五妮小声跟杨娜说:“杨姐,咱先别着急过去,这在场这么多人都看见了,粉笔就是荆美华扔的,也是她踩的,不赔给学校肯定不行。
我们家那口子在家老抱怨,说最难买的就是粉笔和蜂窝煤,不过因为咱们厂的性质特殊,蜂窝煤都能特批,粉笔就不行了,一年就给四盒。
学校这边就两盒,多了一支都没有。一根粉笔七分钱,一盒是一百一十八支,要八块多钱呢。
荆美华那样的人,肯定不愿意出这个钱。要是厂区直接从工资里扣,她肯定还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到时候咱咋办?
要是因为这个影响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能赖上咱俩一辈子。”
杨娜说:“咱不过去也不合适,就算她不是妇联的职工,这种纠纷也是咱妇联该管的事儿。”
覃五妮说:“咱等等,这边吵起来了,又损坏了公物,肯定有老师去通知校长了,咱等校长来了再一起进去。”
杨娜说:“那咱别站这里了,直接去找校长过来吧。”
两人去找校长的时候,正好遇到校长和周寒一起往这边走,覃五妮说教室人太多,里面又有孕妇,她们不敢硬往里挤,想跟校长借喇叭用用。
校长也看到了教室门口的人,他让周寒去广播室广播,让大家都散了。
可还没等周寒走到广播室,教室门口的人群已经呼啦一下子全散开了。
杨娜和子弟学校的校长立刻冲进了教室,只见荆美华一脸痛苦的捂着肚子,整个人半坐在地上,一直在呻吟。
任贞贞一只手捂着严新恒的眼睛,一只手捂着孔锦绣的眼睛,还是坐在原来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