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父拍板后,严秀芳跟荣子博的婚事就定了下来。
按理说定亲的时候是要找老支书或者严长安,过来做个见证的。可以现在老支书的身体状况,还是不要折腾他的好。
严父也不打算大办,走这个流程也是为了更好的给严秀芳一个交代。只要自家人聚聚就行了,领证前最好不要声张,他也担心会有变故。
再加上严硕鸿和严硕明两家都有孩子,来回折腾担心孩子冻着。
定亲的地点定在公社严硕鸿的家里,长兄如父,这也算说得过去的。
确定好了这些后,荣子博就跟着老于头回了老于头的住处,明天他们俩一起步行去公社。
荣子博跟老于头离开严家后,严父从家里找了上次严硕鸿回来时,带回来的麦乳精,提着就去了严长安家。
他先看望了老支书,最近老支书的情况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进食虽然还算正常,但话还是说不了。
严父让老支书放宽心,好好养身体,自己去公社几天,回来的时候,会给他带黄酒的。
老支书张了张嘴,好像是要说什么,但大家都没明白。
最后还是老支书的媳妇儿替老支书问了严父去公社干什么,多长时间回来后,老支书才不挣扎着要说话了。
严父说:“过了小年就回来。过去是想跟老大他们商量商量分家的事情。”
“分家?”严长安、严婶子和老支书的媳妇儿异口同声的问。
严父说:“是啊。我琢磨很长时间了,树大分枝,人大分家。这早晚的事儿嘛。”
老支书的媳妇儿说:“秀芳跟三小子可还没结婚呢,你要是现在分了家,他俩以后可不好说亲了啊。”
严长安也说:“是啊,怀德,你咋突然有这个想法了?”
严父说:“不是突然有的,是早就有这想法。一直没提出来。
这不前几天二小子回来说,他的工作调动了,过了年就要带着一家子去冀省那边了。
秀芳跟着老大一家子在公社,就三小子跟着我们两口子过。
其实早就跟分家差不多了,年前明明白白的分完了,二小子他们也不用老记挂这我们。”
严长安问:“你打算怎么分呀?”
严父说:“我是这么想的,我们现在带着三小子过,以后老了,也跟着三小子过。
老大和二小子自己都有宅子了,我们现在住的也算是祖宅了,就留给三小子。
我们现在还都干得动,养老钱啥的就先不要了,等动不了的时候,再说三家给养老钱的事儿。
至于秀芳,这些年她可没少给老大家的和二小子家的带孩子,秀芳结婚的时候,他们两家都得给秀芳出嫁妆。”
严婶子问:“家里的钱不分了?”
严父说:“家里也没什么钱了,当初老大和二小子结婚,我们各出了五十块钱。这四个孩子要一碗水端平吧。
秀芳和三小子那里也要各留出五十块钱来,我们两口子不会一直这么年轻,养老钱也得有个五十块钱,心里才有底。
这么一算,现在手里的钱还不够呢。分不了啥了。”
老支书的媳妇儿问:“这些年你们家老大和二小子都挣工资,没交给你们吗?”
严父说:“他们在城里,花销都大。粮食全按照粮本走,根本就不够吃,免不了要花钱买粮食。我就没让他们往回交。
不过,孩子们懂事儿,每回回来都提东西,那东西还都不便宜,我估摸着也没存下什么钱。”
老支书的媳妇儿问:“怀德,你不怕分家了之后,攥不住他们?”
严父说:“婶子,他们都大了,翅膀硬了。我就是想攥也攥不住呀,还不如让他们去奔前程呢。”
严长安问:“你决定了?”
严父说:“决定了,先跟老大商量商量,再全家一起合计合计。要是家里人都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