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窖后,她可没少打着严长安和严父的名头跟别人要东西,那些不方便带回家的东西,她都藏在了这里。
这次要不是为了保留严长城会计的职位,她才舍不得把那些东西交出来呢。
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要严长城还是会计,她以后就还有机会再收东西。
万一他不是会计了,不光她以后没东西收了,那些之前拜托她办事儿的人,还不得吃了她。
她一开始是想收东西办事儿的,可严长安和严父都太死板,压根儿就不肯给那些人走后门,她东西是收了,可事儿没给人家办成。
但那些人碍于严长安和严长城都还是生产队的干部,都没有找她麻烦。
这回才刚传出严长城被撤了的消息,就有两三个人堵着她,让她还东西。
本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想法,她只能把严父拉下来,这样自己和严长城就安全了。
就在她直呼不可能的时候,老支书在严长安的搀扶下走进了大队部。
老支书跟在场所有的人解释,这地窖是当初他还做支书的时候挖的,为的是偷偷储存一些粮食,让社员们在灾年里不至于饿死。
后来灾年过去了,这个地窖就废弃了。
老支书怕大家不相信,把地窖里面有几阶台阶,高多少,宽多少,全都说了。
严二婶眼见着自家公爹拆自己的台,不为自己儿子着想,只想着严怀德。
很多话没在脑子里细想,就冲到老支书前面,说:“爹,你这心也不能偏得没边儿了吧?你对严怀德那么好,也没见他照顾咱家什么。
怎么到了现在了,还要你出来给他背锅呢?你不怕惹事儿,也不拿我们这些儿女当回事儿,怎么也不为自己的孙子孙女想想呢?
咱家要是认下了这个事情,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还能有咱家的好吗?”
然后严二婶不等老支书说话,又转身面对社员们说:“乡亲们别听我公爹瞎说,他就是偏心严怀德,为了严怀德什么脏水都能趟过去。
严怀德就是在下头藏东西了,我之前看到了。里面有好些粮食,还有布料棉花呢。
严怀德是在这里,可严怀德家的在哪儿呢?还有他们家那个三小子,都在哪儿呢?
肯定是趁咱们来之前,提前把东西都弄走了。那都是贼脏,咱得把贼脏给找出来。走,咱去严怀德家里找,我还就不信了,一点儿都找不出来。”
这时候生产队里有人说:“支书家两儿子都在城里头上班,就算在他们家找到粮食、布料和棉花,怎么就能确定不是人家自己买的呢?”
严二婶说:“他们藏的时候,我看见了,布上都是有记号呢。一块蓝底白花的布头上插着一根针,一块红底白花的布头上插着两根针。
两块布中间都包着银锞子呢,他们肯定拿回家了。”
严二婶的话说完后,有些被煽动的社员就叫嚣着要去严家搜。
可严长安跟老支书却快没脸抬头看严父的眼神了。
老支书之前过来的时候,也弄不清楚自己二儿媳妇说得是真是假,但地窖肯定不是严父挖的,他过来就是为了给严父澄清地窖的事情。
至于其他的事情,他觉得还是交给公安来查的好。来之前,他就让严千山开拖拉机去公社找公安去了。
可现在听自己儿媳妇这么一说,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地窖里原来确实是有那些东西的,而且东西还是自己这个儿媳妇放的,不然她不可能如数家珍,连细节都这么清楚。
现在东西不在地窖里了,到底是被人偷走了,还是严父提前察觉不对劲,悄悄转移了呢?
如果是被人偷走了,那偷东西的人肯定知道是谁藏的,一旦公安查出来,严长城一家肯定是没有脸再在跃进生产队立足了。
如果是严父悄悄转移了,那严父就是早有准备,再加上他们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