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严父从公社回来的时候,才知道生产队的社员们已经去四季青生产队给他们家出过气了。
严父对严长安表示了感谢。
严长安说:“我爹还让我跟你道歉呢,当初他也没看出来那个陈有根是这么个黑心烂肺的东西。
我娘说快去把秀芳接回来吧,她又没错,咱别因为那么个玩意儿耽误自己的日子。以后秀芳有大福气,好饭不怕晚。”
严父说:“那就借婶子的福气了。我今天下午就去把他们接回来。”
下午严父、严硕明、管彤、严硕俊和荣子博都到了严硕明县城的家。
严父把事情都说明白之后,严秀芳哭得不能自已,管彤搂着严秀芳安慰她。严母直接骂起了陈家所有的人。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严硕明去开门,发现是六子回来了。
李杰让六子给严硕明带了几瓶茅台酒回来,严硕明喊管彤出来,管彤拿着酒进了厨房,直接放进空间,又从空间里拿了两个肉夹馍、一个菜卷饼和一个肉卷饼,还有两盒罐头。
她交给六子,说:“六子,还没吃饭吧。拿回去吃,你说你也不早点来,我们这正好吃完了。
也不知道你回来,早知道就等着你了。你啥时候回来的呀?进屋坐坐吧。”
六子说:“我刚回来,先把酒给你们送过来。有这就挺好了。我不进去了,一个多月没在家,得回去收拾收拾了。”
管彤说:“行,那你回去收拾吧。从明天起就过来这边吃饭吧。我们等着你来了,再开饭。”
六子答应着,就走了。
等两人再进屋的时候,严秀芳已经不哭了,严母也不骂了。
严硕明拿出了陈父写的欠条,交给严父,让严父处理。
严母想去要陈家点钱出出气也好,可严父没同意,他要留着欠条。
严母问:“为啥?”
严父说:“现在大家都向着咱家,因为咱们秀芳确实可怜,确实无辜。而且咱家不欠陈家人和东西,说出去咱理直气壮、心安理得。
可要是要了这钱就不一样了。就陈有根她娘那人,咱们前脚去要钱,后脚她就能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
这欠条上要是写十块钱,那咱都好说,可写了一百块,现在一般人家谁家能拿出一百块来呀?
那可能大多数的人都会同情他们家了,说咱家得理不饶人,不给人家留活路。”
严硕俊问:“爹,一百块很多吗?咱家能拿出来不?二哥你为啥写一百块呀?”
严硕明说:“我当时让他们写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幸好当时没开口说五百。”
严母不甘心的问:“那这欠条就没用了呗?”
严父说:“留着吧,有用。以后要是陈家人再来找茬的话,咱就能要钱了。咱们给了机会,是他们自己找不自在。”
荣子博凑在严秀芳身边,对严秀芳说:“秀芳……姐,别伤心。陈有根配不上你的。”
严秀芳对荣子博笑笑,然后点点头。
晚上,严硕明和管彤带着两个孩子住东屋,严父和严母住西屋,严秀芳住东厢房第一间,严硕俊和荣子博住东厢房第二间。
第二天一早管彤起来做早饭的时候,严秀芳也起来给管彤帮忙,两人就像之前在生产队里一样,一起准备早饭。
严秀芳犹犹豫豫的问:“二嫂,你说我现在回生产队里,真的不会有人说我了吗?”
管彤说:“秀芳,就是有人说又咋了。你堂堂正正的,又没做错事情,还怕人家说呀?
人家说的要是对,你就应着。能做到的就学,做不到的就一笑置之。
人家说的要是不对,你就直接顶回去。
你要记得你没错,错的是别人,你没必要因为别人的错而感到羞愧。
就算一直有人说也没关系。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呀。咱们不也说过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