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光义是满月酒结束之后才来的。他来的时候严父严母都已经回屋里休息了。
他一进门就向严硕明道歉,说:“临时有事情耽搁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我侄子呢,是不是睡了,要是没睡,抱出来给我看看。”
管彤把孩子抱出来,蒋光义像变魔术一样,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拨浪鼓,一摇一摇的哄着孩子玩儿。
蒋光义问:“取名字了吗?叫啥?”
严硕明说:“叫严新恒。”
蒋光义说:“是个好名字,以后肯定有出息。”然后把拨浪鼓递给管彤,他就开始从口袋里掏东西。
严硕明一看就知道,他是准备掏钱。严硕明用手捂在蒋光义的口袋上阻止。
严硕明说:“蒋大哥,请你来不是让你破费的。有拨浪鼓就很好了,别再给钱了。
我还有大事儿要给你说。咱们去我屋里吧。”
说完对着管彤点点头,管彤说:“蒋大哥,你们去我们屋说话,我去简单做几个菜,你赶着过来肯定也没吃好,你们哥俩再吃点儿。”
蒋光义本来说不让管彤忙活了,管彤直接把孩子往严硕明怀里一塞,就去灶房了。
蒋光义跟严硕明回屋。严硕明就把从在农机站遇到卢照田,到县里组织学习,再到崔大壮到严家来被灌醉之后说的话,还有县里的那处宅子都跟蒋光义讲了。
蒋光义听了之后,脸色先是有些凝重,继而又有些兴奋。
直到管彤端着饭菜进屋,让俩人边吃边聊。把孩子从屋里抱出去后。
蒋光义才开口说道:“他们应该是已经找到所谓宝藏的准确地点了。想拉你入伙应该不止是拖拉机的问题。”
严硕明说:“蒋大哥,你们上次查刘永安的时候,没查到过卢照田吗?”
蒋光义说:“查到过,但他们接触真的不多。除了培训拖拉机手和领柴油票的时候,刘永安和卢照田都没有过任何私底下的接触。
我们当时也查了卢照川,但没有查崔大壮。真是百密一疏呀。他们如果跟刘永安是一伙的,那……
硕明,你明天带我去那处民宅看看。上次我们查卢照川的时候,他们生产队提供的信息是,妻子难产去世多年,大小都没有了。
你看到的那个不到半岁的孩子会不会是刘富贵的呀?”
严硕明说:“还真有这个可能,我前天没仔细看,也没看出那孩子像谁来。明天我带你过去看看。
要是那孩子真是刘富贵的,那他们这群人还挺讲义气的。”
蒋光义说:“希望是真讲义气。不是把那孩子当人质了。
当初刘永安突然自杀,我就觉得奇怪。省里的领导不许他去公社见他女儿,等他女儿生完孩子,他女儿还是可以去见他的。
怎么就直接自杀了呢。任何话都没有交代。实在是太反常了。
如果那孩子真是刘富贵的,很有可能他们在省里有人。
当初省里的人突然过来,就是为了把孩子的消息告诉他,让他心甘情愿的闭嘴。
还好当初我往上写的报告里,没提你们家,不然他们可能不是拉拢你,直接就要杀你泄愤了。
你以后最好不要再跟他们接触了。明天带我去那个宅子认认门,你最近别去县城了。
安全最重要。”
严硕明点头,他现在可惜命了。
不过他还是跟蒋光义表示,如果有需要的话,就说话,他还是可以帮忙的。
蒋光义让他顾好家里人的安全就好了。两人简单对付了两口,蒋光义就准备离开了。
他要抓紧时间查一下卢照田、卢照川和崔大壮的资料,他总感觉很快就会有大事发生,总是有种紧迫感。
蒋光义还没走出门口,崔大壮却又来了。
之所以说是又来了,是因为他中午是在严家吃过满月酒的。
严母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