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和手表就已经很有诚意了,钱的方便不苛求,给不给都行。
其实韩家父母也不是故意难为严家,就算严家条件不行,严硕鸿自己的钱也是够的。
韩晶晶的母亲通过严硕鸿的履历给严家算了一笔账。
严硕鸿刚开始当兵的时候一个月津贴是八块钱,一年是九十六块钱。
第二年成了班长,津贴涨到了十五块钱,拿了接近两年,大概是三百三十块左右。
第三年年底因为救战友立功,直接成了排长,津贴涨到了五十块钱。拿了一年多一点,大概是七百块左右。
第五年和第六年,连续两年执行秘密任务。回来后部队按照正连级别补发了他十八个月的工资,那就是一千四百四十块钱。还给他升级成了营级干部。
第七年和第八年都是拿营级干部的津贴,一个月八十九块,两年是两千一百三十六块钱。
这次执行任务回来,又因为立功,提到了副团,拿15级工资,一个月能有一百一十五块钱。
这还不算他这些年做任务的奖金。他当初救韩晶晶,破获人贩子团伙的时候还有一百五十块的奖金呢。
杂七杂八的加起来,怎么也有五千块了。这个年代在京城买四间大瓦房也最多一千块钱就能解决了。严家翻修房子,怎么也用不了这么多。
韩家父母没给具体的彩礼金额,一方面是真不在乎严家给多少彩礼钱,另一方面是想试探一下严父严母的为人。
严硕鸿这人他们满意,各方面都好。但是他们接触不到严父严母。
自从知道严硕鸿只留基本生活费用,其他津贴都寄回家的时候。韩家父母就担心,严家人会不会是只认钱不认人的主。
所以他们不给具体数额,让严父严母自己来着来,他们会根据自家儿女的描述和严家给出的诚意来判断严父严母的为人,以及以后两家怎么相处。
当天晚上,严父严母就愁得睡不着觉了。
老两口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
严母说:“当家的,咋办呀?”
严父问:“咱还有多少钱?”
严母从炕上起来,从炕柜深处扒拉出一个小樟木匣子,这还是她当初出嫁的时候,荣家老太太送给她的。
她打开匣子,一边翻着里面的东西,一边说:“老大这些年寄回来的钱,除了修房子用了三百多,剩下三千五百块钱都在这里了,这次他回来也要给我钱。我没要,我寻思着,这就要给他办婚事了,这钱……”
严父打断严母的话,说:“我是说咱还有多少钱,咱自己攒的。别说老大的钱。”
严母拿着其中一小叠说:“一百六十五块八毛。”
严父叹了口气说:“明天叫老大过来商量商量吧。睡吧。”
严母说:“睡啥呀?你能睡得着?当家的,你说这韩家是怎么个意思呀?”
严父说:“怎么个意思?看咱们的意思呗。今天我听老大说,小韩他爹是老大他们那里的大领导。
人家呀,压根不在乎咱给多给少。咱多给,那是咱家重视人家闺女,人家高兴。咱少给,人家也不会挑礼,估计以后啊,也就是一般亲戚,走不起来。”
严母说:“我寻思着,把老大给的钱都给老大办婚事用了算了。”
严父说:“光给钱能行就好了。”
严母问:“咋给钱还不行呢?”
严父说:“咱先不说之前那些见面礼。就说今晚上小韩拿出来的那钢笔、那布料、还有那手表,咱拿啥回礼呀?
甭说秀芳定亲的时候那些东西,就是县城里定亲用的东西,都拿不出手呀。
人家给了老大一块男式手表,咱最少得回一块女士手表吧?钱用老大的钱,票呢?咱没手表票呀?”
严母问:“给金首饰行不?”
严父说:“你那点首饰压箱子底藏好了,以后都给秀芳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