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内外保持着动作一起愣住了半秒。
江茶最先反应过来,退后一步,抬腿就要往外跑。
“回来!”
迟燃一把抓住江茶,众目睽睽下把她往自己胸口方向带,另一只手迅速去按关门键。
电梯门合上,江茶被迫贴上他滑动的喉结,吓得魂飞一半,连忙从他怀里挣出来:“你干嘛!”
“你干嘛?”迟燃反问。
“你强吻我,还耍完流氓就想跑?”
迟燃逆着头顶灯光,眼神晦暗,看不清情绪,语气又慢又哑,“我之前在医院怎么和你说的。”
“我说,”迟燃贴近江茶的耳朵,灼热的气息全部喷洒在她侧脸,“别打我的主意。”
江茶脸气得通红,使劲把人推远,“我没有,是下摆太长我差点踩住,迟先生,您能讲点理吗?”
迟燃垂头看了眼江茶提着的裙摆,轻蔑地冷哼一声,“呵,拙劣的花招。”
江茶:“……”
***
回到二十八楼的时候,人都已经各自忙开了。
江茶和迟燃一前一后进了摄影棚,除了不明所以的宴凯和摄影师,没一个人看他两。
“今天咱们是补一下岑明和裴离的双人照,以及裴离的单人宣传海报。”宴凯昂着下巴,“江茶,没问题吧。”
江茶点头:“我没问题的,导演。”
“那开始吧。”
影轨运作,摄影师摆手,“两位老师可以再离近一点,咱们先找找感觉。”
“第一组,”宴凯说,“来,裴离抬头看岑明。”
江茶的专业没法质疑,迟燃看见她舒了一口气,再抬眼看向自己时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迟燃被震到了——她能在瞬间入戏。
花魁冠明丽艶美,女孩昂起的脖颈却细白单薄,朱红与纯白相映,美得脆弱又惊心。
她眼含薄泪,爱而不得的痴恋渴望在透亮的眼睛里动人可怜,宛如冬日就要枯萎的蔷薇,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消散殆尽。
那是在悬崖边漫步一样危险渴求的爱意,稍有不慎,是万劫不复,粉身碎骨。
“很好!”
摄影师喜欢天赋型的演员。
江茶的镜头感很好,举手投足把人设拿捏得准确恰当,不需要有人在旁调动情绪。
宴凯点头,“可以加互动了。”
江茶随即便攀上了迟燃的肩膀。
迟燃立刻僵硬了半边身子,被触及的肌肤如电梯里那个意外的吻一样飞速变得灼热。
江茶在他身上的存在感太强了。
迟燃不可控制地看向她的眼,在那一瞬像是坠入了无法自拔的深渊,深渊的尽头是他无法忘却、苦苦追寻的五年。
“迟老师——”摄影师很轻的“啧”了一声。
cp感是一种很玄的东西,迟燃和江茶契合到往那一站就像一对,但这对电影来说并不是好事情。
宴凯毫不留情拿起了对讲机:“迟燃,你在干嘛?那是什么眼神!”
迟燃不着痕迹退半步,扯着衣服领子透气,面色难看:“什么眼神?”
“你——”宴凯意识到迟燃是真的不懂,强压下火气,给他讲戏,“岑明是不爱的裴离的,你知道的吧,算了你们过来。”
宴凯把电脑上的照片放大给两人看,“你看江茶的状态就很对,裴离对岑明爱而不得,她活在地狱里,岑明对于她而言像团火,所以她渴望,但因为身份的原因,又必须克制。”
“但岑明不一样,他的心里从没有爱过这个女人,所以你看她,”宴凯指江茶,“你看她绝对不能有一点爱意。”
迟燃沉默看着照片。
“为什么我不爱她?”迟燃突然发问。
“难道我真的一点都不爱她吗?”
“不爱。”回答迟燃的人是江茶,她认真道,“勉强才能算得上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