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传来一阵刺痛感。
姜霭昏昏沉沉间, 意识逐渐回笼。
“清醒了？”
耳边传来温和关怀声。
姜霭睁开眼，缓缓转动脑袋，看见了站在自己身边一位穿着灰色衬衣的儒雅老人。
星际的年龄100岁后就出现快速衰老, 眼前的老人年龄很好辨认。
上了年纪，也将自己打理的一丝不苟, 有种独特的气质，像极了那种学富五车的专业学者, 说话不疾不徐，让人如沐春风。
姜霭刚才也不是完全昏迷, 她能感觉到外界的活动，只是一时脱力使不上劲来。
到完全清醒, 应该也没经过太长时间。
刚才, 她从空间出来, 似乎撞到人了？
姜霭撑着身体缓缓坐起来：“不好意思，请问您是？”
眼角余光瞥见，这里应该就是一个小型的休息室，刚才胳膊的刺痛应该是机器人给自己注射能量针的动静。
“方颂。”老人答道, 并解释了目前的状况：“半个小时前，我们在会议室里开会, 你正好从空间裂缝里掉出来。”
姜霭顿觉不好意思，连忙道歉：“我撞到你了？真的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 我知道。”老人伸出手, 让姜霭安稳坐好：“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 就是脱力而已，你是那个失踪的联邦首都星神灵学院学生，自然之神女娲的信徒, 对吧？”
姜霭没有否认：“是的。”
同时，她在心里面缓缓默念方颂这个名字，她觉得略有些耳熟。
半个小时，姜霭显眼的模样，已经足以让他们调查清楚姜霭究竟是谁。
首都星那边也已经收到发现姜霭行踪的消息，虽然她直接从空间裂缝里掉到圣加爱星的事情比较奇怪，好在也不会引起太大怀疑。
毕竟空间这种东西，是真的不好说。
一群大比学生都掉到更远的反神星域去了。
方颂不急不缓的引导询问：“你还记得你从神域战场掉进虫洞空间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姜霭摇了摇头，仔细看了看方颂的脸，忽然间想起什么，“您是传奇机甲师方颂？”
传说中的机甲大师方颂？
姜霭之前根本没想过见这种传说中的人物，神力机甲起源人物方颂她还是知道的。
上课也说过。
方颂历来低调，新闻报道都不多，不怎么出现在公众场合，姜霭是翻新闻时偶然看到方颂一张照片，有了模糊印象，现在看到人，记忆力复苏好半天，感觉方颂眼熟，才试探着出声。
方颂温和笑笑，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传奇机甲师都是外人给的噱头，你叫我一声方老师，或者按照辈分称呼一声方爷爷都行。”
按照年龄来说，姜霭的确够喊爷爷两年来回了。
但，姜霭哪里能那么脸大。
她受宠若惊：“方大师，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她哪知道，一砸下来能碰到一个传奇机甲师？
机甲大师！
姜霭心情一下激动起来。
她目前正好被一些机甲问题困扰，且想尝试做高端机甲，竟然能够碰到一位传奇机甲师，这简直走八辈子运的事情！
“不用觉得抱歉。”方颂摆了摆手：“都是一些小事，实际上，我倒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和你见面。”
姜霭愣住了：“您这话是，您认识我？”
她是女娲娘娘唯一信徒这个身份虽然是瞩目了点，但也不至于让方颂这样的人物记挂在心里面吧？
显然，他这句话是有别的意思。
方颂笑的有些深意：“你在模拟战场的ID叫做‘过于正直的我’？”
又来了又来了，听见自己ID时莫名的羞耻感，如今的姜霭已经学到了一点厚脸皮，也颇不好意思的承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