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最后还是艾伦帮忙包扎的。
那个老头一点用都没有,刚才维持着一半正常,一半只有藤蔓和玫瑰花心脏的身体熟练地从角落拿了个扫帚,自己把地上的泥土扫成一堆用垃圾铲装好,说让我们等他十分钟,告诉艾伦旁边有急救用品后就离开了。看得我和艾伦一阵无语。
现在我们两个就跟刚进入训练兵团不久那样面对面地坐着,不过那个时候我是因为摔跤了一直在流鼻血,现在则是手背上多了个血糊糊的洞。
“包得好整齐。”
我看着自己已经处理好的右手感叹,“艾伦,你到底是怎样做到的?我平时绷带绕到一半就会散开。”
艾伦的眼神毫无疑问就是在向我表达“这种事情你自己还不清楚吗”的信息,这一刻,语言都是多余的。
他没好气道,“那是当然的,因为你上急救课的时候不是和让聊天就是发呆,根本没有认真听讲也不练习。”
“?!”
回想自己平时的表现,我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个蠢货,根本就是在自取其辱嘛!而且为什么他会知道啊?
艾伦没再理我,起身收拾从魔术师那借来的急救用品。不过说是收拾,其实也只是把拿出来的东西又丢进箱子。
本该是再普通不过的场景……如果无视我们所在的地方,以及不去想刚才发送过的事情。
“手……真的重新长出来了。”
“嗯。”
艾伦随意地应了声,之后就没有了后续。
我又想起刚才在室外艾伦向我跑过来的画面,“我的手只是穿了一个洞都已经痛到这种地步了……整条手臂断掉真是不敢想。”
“啪嗒”一下,艾伦把里面乱糟糟的箱子盖上。那副模样就好像一件事跟我说了好多遍了可我还是不明白,他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都说了,我的手脚就算断掉很快就会重新长出来,可是你受伤了就真的受伤了。”
“但是就算已经习惯了也还是会痛的吧?”对我来说这件事的确不容易理解,虽然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当然,如果你有暂时让痛觉失效的方法,刚才的话当我没说过。”
艾伦的眉毛皱成一团,他犹豫地开口,“那是因……”
“抱歉抱歉,刚才吓到你们了。让这具身体恢复稍微花费了一点时间。”
门轴转动的声响打断了我和艾伦的对话,魔术师推门走进房间,已经恢复最初的模样。他解下了刚才一直盖在身上的披风,跟早上见到的那样穿着简单的深色上衣和长裤。
“刚才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艾伦立刻换上愤怒的表情。
我没有说话,只是好奇地看向老人。刚才的确是被吓到了,可我也真的很想知道,身为人类的魔术师到底使用了何种魔术,竟然让自己的身体变成那样奇妙额状态。
那个……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吧?
向魔术师提问的是艾伦,白发苍苍的老人视线一转却是注视着我的脸,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温柔的老爷爷,注视着自己疼爱的孙女。
“小姑娘,身心都还是更接近普通人类的你一定觉得很不解,为什么杀害了友人的魔术师会对自己伸出援手。”
“……?!”
魔术师的话提醒了我,关于这段记忆都快被接连袭来的冲击淡化了。
“是的,所以请回答我的问题吧。”
刚才活跃在胸口的好奇心变成沉重的砝码让我无地自容地低下脑袋。我怎么能对一个伤害了马可的魔术师产生好感?
老人缓缓摊开双手,将自己展示在我和艾伦面前,“如你所见,我是现在这副样子,活了三百多年已经时日无多。”
“少骗人了,正常人类怎么可能活那么久?”
“没错,普通人类一百年左右就已经是极限了。”魔术师没有否认艾伦的质疑,“但魔术师可以,身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