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梦幻般的场景在我胸口产生了别样的悸动。
魔术,就算血腥残忍,就算需要抛弃作为人类的道德,变得满身泥泞才能获得触碰的资格,但毫无疑问也是一门美丽的学问。
我的身心都为它倾倒。
一切又重归寂静。
试验成功了,这次的危机大概也……
“已经……结束了?”
艾伦放开我,困惑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通往墓园出口的石板路上什么都没有,如果不是还残留着爆炸之后形成的炭黑色痕迹,大概会让我也觉得今晚的遭遇不过是一场恶梦。
“艾伦?咦?你的手……”
感觉哪里不对,我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难怪从中途开始就莫名觉得呼吸困难,因为艾伦的手重新长出来了!而且回想他刚才的动作,很明显就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抱上来的!
“我就说吧,我的手脚就算断了也会像壁虎尾巴一样重新长出来。”艾伦摊开手,故作轻松地解释。
艾伦这番话听得我胸口沉重。只是把事情陈述一遍当然简单,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忘记刚才他痛苦的样子。即使手和脚都能无数次地重新长出来,但也无法减轻受伤时感受到的痛楚,不是吗?
“不过话说回来,林,你真的好厉害!竟然真的把那几只使魔解决了!”艾伦扫视了一圈墓园周围的情况,又惊又喜地夸奖。
被夸得飘飘然的,我觉得自己的鼻子都要变成树枝长到天上去了,害羞地捂着脸,只露出眼睛部分,“哼哼~当然,我可是前途无量的魔术师。”
只是经历了今晚的事情,严谨如我决定作出补充,“而且是好的魔术师,和那些随随便便就驱使使魔杀人的邪恶魔术师不一样。”
艾伦故意用夸张的动作将我打量了一遍,忍着笑挑眉,“还真能说,都不看看自己现在有多狼狈。”
“你不也一样吗?全身上下都脏兮兮的啊。”我不服气地反驳。
“有什么没办法嘛?你都不知道……”
“……?!”
突然袭来的剧痛让我的视觉无法维持正常,只剩下满眼白色。感官再次恢复正常后我已经倒了下来,枕着艾伦的大腿浑身颤抖地喘气。
“林?”
艾伦慌张地询问我的情况,伸出手又颤抖着收回去,“林?你怎么了?”
我想要回答艾伦的问题,一股钻心的痛又从右腿的位置涌现流遍全身,抽干了我因痛苦已所剩不多的力气。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在喉咙里变了调,发出毫无意义的单音节。
好痛……好痛……
全身上下都好痛,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但偶尔又有一丝微妙的酥麻感在皮肤上划过……
这就是埃尔梅罗二世先生说的,不顾及回路极限随意使用魔术的报应吗?
“林……”
艾伦的额角渗出一层薄汗,他突然眼睛发亮地将某样东西戴到我手上,“对了,找埃尔梅罗二世先生!他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
“你的朋友看起来情况不太妙啊,需要帮忙吗?”
陌生的声音响起,仿佛一把剪刀将连接着开关的丝线剪断,疼痛造成的耳鸣停止,周围又回归到郊外夜晚应有的宁静。
对,是宁静,耳朵还隐约捕捉到了夏夜里的虫鸣。
穿着斗篷的身影出现在我和艾伦面前,他的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长相。
“你是……?”艾伦身体一怔,他扶着我的肩膀让我往他的方向靠近,掌心抚过我的脸颊紧贴着太阳穴。
“没想到,我制作的使魔竟然全部都被你破坏了。”
“魔、魔术师?”疼痛让思考变得吃力,我诧异地说着毫无意义的话。
“我都看到了,真是一场不错的战斗。”
……为什么偏偏是在这种时候?!
迟钝的大脑后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