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自己那一拳同样不重,只觉得当时憋火想找个出口惩戒一番。
满洲侯爷相岳侯出手,你敢不受着?便是不受着,你如何又躲得开?
可这个小子,不光是没受着,又不光是躲开了,而且是起手反出一招,将曾经威名在外的相岳侯给撂倒在地。
马如平躺在地上细细思量着,并不是他没想到,而是那记抱摔,此时再自心中推演一遍,根本躲不开。
听到那人道出姓名,马如平低声喃喃一句:“鹤远?”
爬起身来,看着鹤远背影,含起笑意,出声道:“好俊的身手,有点意思。”
鹤远应声扭头,看着不怒反笑的马如平,颇感诧异,奇声道:“你这老家伙,年纪这么大了脾气还这般暴躁,担心活不长久。”
“混账!”见鹤远出言不逊,有人忍不住喝出声来,满洲五侯再如何那也是曾经满洲的奠基者,自然是无数人的楷模标杆,如何能够忍受他人这等谩骂,尤其是这种乳臭未干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满洲侯爷你是这种小辈能够大放厥词的吗?”
所以当鹤远反手挫败马如平时,所有人都当是马如平年老体衰不负当年勇力才会这般轻易落败。
无人敢想到一点,也根本不会想到这一点。
那就是,鹤远实力远超于满洲五侯之一的相岳侯马如平。
平日里何其暴躁的马如平,一点就着的暴脾气,如何会受得住这样的屈辱?可就在所有人担惊受怕的时候,却看到相岳侯带着笑意自地上爬了起来,招手止下那人的喝声质问,看向鹤远,出声问道:“不过你这身功夫,我自满洲偌大地界甚至于周遭势力里也不曾见过,小子,你来自哪里?”
听闻马如平出声,鹤远颇为诧异地回头,惊奇道:“呦,老家伙你还真是挺抗揍啊。”
场上不少人看得触目惊心,更是迁怒于这大言不惭的年轻人,正欲再开口怒喝这个年轻人时却看得马如平依旧笑意的面孔。
马如平没有因鹤远的嘲讽话语而恼羞成怒,噙着笑脸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臂,应声道:“好小子,老夫不得不承认,现在老夫的身手的确比不上你,方才那一招,纵使现在让我细细斟酌一番也找不出任何破解法子,还得感谢你小子手下留情了。”
言语一出,所有人不外乎是再度变了脸色,惠明嘴角一抹极淡地笑意浮现,将视线移至惠贤身上,微微僵硬了刹那,竟不见惠贤有丝毫凝重。
马如平是何许人也,当年随满洲惠政王征战天下,创下偌大社稷的五位侯爷之一,在军中威信极高,乃至于任何人都不敢不加以尊重。
为何这般尊重,还不是依靠着那些年打下的赫赫威名,还不曾听闻过相岳侯马如平如此痛快地承认过什么人,甚至是满洲的几位亲子都不行。
当然,这其实自然也掺杂着诸位亲子对于五位侯爷的敬意,不敢于不敬,又怎么可能像鹤远这般毫无掣肘的出手,而五侯粗人一众,对这个繁文缛节自然看不得上眼,便觉得这些东西过于矫情了。
对于马如平的夸赞,鹤远并不见多少受用,抠了抠耳朵,不紧不慢道:“怎么?让我揍得服气了?”
所有人听得哑口无言,自是觉得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着实有些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了。
听闻鹤远话语之后,马如平仰头大笑,随而冲鹤远说道:“你这小子也别得意,老夫现如今年老体衰,自然比不得年轻时的体力,你小子青壮一个,打赢我一个老家伙,有什么好嘚瑟的。”
马如平自是知晓自己的情况,如今迈入老年,早年征战留下的病痛已是缠身愈紧,出手的力道反应都变得迟钝乏力不少,比不得巅峰时的那般,甚至于实力已是十不存一。
马如平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鹤远,逐渐止了话腔。因为他看得鹤远堵在大殿正门,看着自己缓缓摇头,认认真真地开口说道:“许你壮年,你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