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已是怒气冲天,如何再乐意听这小子的胡言乱语,修为施展,举掌为爪,惊闻破空凌厉鹰啼响起,刺痛耳畔。
副山主的眼眸如刀,身形一如展翅苍劲雄鹰,双掌为爪,犀利锋芒扑杀向身前少年。少年见状,终于是凝起了一丝神色,第一次朝后退避而去。
慢了一遭,身前衣襟鼓动,被那鹰爪划出四道缺痕,露出胸前皮肉。
少年眼神一凛,目光转变,沉声问道:“这是什么功法?”
副山主爪疾力猛,一击不成又是扑杀而来,森然笑道:“今日,以你血,祭我手上鹰爪。”
爪上凝练劲道十足,擦出刺耳风响吹动,连连残影掠动,看得人眼花缭乱惊心不已。
却见少年不再后退,下踏腰身,受着袭来锋利鹰爪,聚起合川,奔腾入海,回以一笑,喝道,
“邪门歪道!”
于副山主凌冽爪功中,少年力蕴一拳,待爪击临近之时,悍然轰出,力降十会震百锋,一拳捶自副山主挥来手爪之上,势不可挡,径自崩碎副山主凌冽攻势,继而长驱直入,携汹涌大力贯进了副山主的胸口之中。
又是一拳,副山主眼珠凸起,身体一滞被这少年轰飞出去,空中有鲜血自嘴里喷涌而出,洒出一个弧度,不若一场密集血雨。
少年保持一拳挥出的姿势不变,所有人战战兢兢动不敢动,屏息大气亦不敢出一声,这不大小子,俨然一尊杀神,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皆是没有注意下,少年微微喘息着,脖颈见有三道若隐若无的血痕,擦破皮肉,露出血丝点点。
副山主抛飞在空中,随着喷洒在空的血水坠了下去。
就待摔落在地上之时,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其接下,继而丢在地上。
众人看去时,心下稳了不少,眼前人非是别人,正是这百墥山话事山主,闭关冲击化海境,如今破关而出,其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少年看向百墥山山主,出声问道:“你就是这里领头的?”
百墥山山主看一眼少年身后的四大长老,又低头看一眼身下没了气息的副山主,冷漠道:“你在找死。”
修为弥漫,少年眼神凛起,沉声开口道:“化海境?”
“合川境能这般轻易斩杀合川巅峰境界,你这小子,不简单。”百墥山山主静静说着,并不见多少波动,“不过,吾最喜欢抹杀不简单。”
少年摸了摸有些刺痛的脖颈,认认真真说道:“我是来伏魔的。”
言落,不止百墥山山主,更有蜂起人众,不见方才因少年果断狠厉手段震慑后的畏惧眼神,双目充血猩红,嘶吼着,向着少年那稚嫩身躯扑杀而去,欲将那无助少年,撕碎扯烂,将少年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用嘴咬下吞进肚子中去。
——
当第二日钟以衫踏空而来时,看到百墥山的坍倒山门,一片狼藉,满眼皆是断壁残垣。
于空中,嗅到一丝血腥气息,心下微是不安,蹙起眉头掠动过去。
沿途尸体陈横,血流遍野,很是惨烈,不见丝毫人息。
钟以衫细细寻着,依是没能找到任何一丝生气。
陡然间,察觉到一丝动静,忙冲过去时,看到百墥山山主,正紧闭着眼睛无力喘息着。
眉头紧皱,踏触地面,低首闷声不语。
“喂。”身后有虚弱声音传来,钟以衫扭头看去,看得少年浑身是血,瘫坐在一处石头旁,静静倚靠着,无力吆喝道:“钟渔,你想害死小爷我是不是?”
钟以衫径自一笑,回道:“不是还没死吗?”
只是一屉粉蒸肉,吃得四人胃口大开,钟杜武嗜酒,酒量自然大得惊人,可小六不行,酒喝得少酒量也不怎么行,与钟杜武在这小小酒肆就着粉蒸肉喝酒,钟杜武方喝出点意思,小六就已经趴在长条板凳上醉得不省人事。
曲无过不喜酒,高艰不会酒,剩下的只有钟杜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