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满地的素材收拾好，萧宁又转过身，冷冷的看向金属垃圾山深处。
那个至始至终都没有出来过的深潜者。
在邪恶感知的视线中，它身上散发出来的超凡活性光芒，比之前任何人都要炽亮。
提着银剑，拨开那些堆积的金属残骸，萧宁很快就找到了一条潮湿的通道，阴暗曲折，一直通向沉船废岛的最中心。
踏进通道中，他和阴影融为一体。
鼻腔里满是废水和铁锈交织的腐臭味，头顶滴落下来的水滴褐黄发臭，抹上了去还有细微的粉末，眼前没有光线，耳边寂静无声，只有时不时溅落的水滴在死寂的通道里发出回响。
传闻，在废岛深处还居住着一名老海妖，那些胆敢进去打扰它的人，最后一个都没有出来。
而那头让所有变异船员们都惧怕的老海妖，实际上是一头真正的超凡生物。
曾经统治过整个鲁恩海域的智慧种族-娜迦！
推开铁门的猎魔人，震惊看着那间明亮的巫师实验室。
还有那只不知怎么从海山战役里存活下来的娜迦。
即使它已经老得都站不稳了，拄着一把断裂的三叉戟改造成的法杖，浑身超凡波动像风中残烛一样微弱。
但这种从黄金年代幸存下来的古老物种，本身就已经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
老娜迦缓缓转过身，用古井无波的眼眸注视着潜入进来的不速之客。
“是人类的超凡者啊，已经很少见了...”
手指缓缓发力，握紧了剑柄的猎魔人，用无情的感知视线锁定对方全身上下，只要一察觉到有超凡力量的异动，就准备将纯银引爆。
人类和非人种，一般都没有什么交谈可言。
“你们这些人一般不会来这种地方，怎么···你也想穿越漩涡海吗？”
那双古老的眼神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
萧宁沉默了一下，慢慢放下充满了威胁性的银剑，将剑尖朝下，拄在身前，双手漫不经心的按住剑托。
“你有办法渡海？”
“这个办法我已经想了整整两百年了。”
老娜迦看了看他，自嘲笑道：“即使身为海族的我都没办法渡过那片海，相反你们人类，这一百年里，我已经看过无数的钢铁大船从天空上飞过去了。”
随后它语气一正。
“我这里没有什么值钱的素材，就算有也腐朽得差不多了，你要是想打的话，我可以奉陪，但如果你是来找渡海办法的话···麻烦你收起那个不礼貌的眼神。”
沉寂了一会，萧宁移开视线，转头看向超凡实验室里的各种研究。
“那你找到了渡海的办法了吗？”
看见他拿出合作的态度了，老娜迦微微一笑。
“你知道虚空生物都是怎么穿梭世界的吗？”
它答非所问的回道。
“和渡海有什么联系吗？”
“当然有！”
老娜迦转过身，拄着法杖走向书架，翻找着实验记录。
那个背影好像没有一点防备，萧宁下意识握了握手中的剑托。
“空间法术不是人人都会，但召唤虚空生物，曾经大部分施法者都有研究过！”
半晌，老娜迦终于找到了资料。
看着递来的那几页实验报告，萧宁伸出左手接过，又调转了一下，余光警戒着对方，目光迅速往纸页上的内容一扫。
“你想像虚空生物一样进行星界迁跃？”
许久，看入神的萧宁眉头微皱，抬起头。
“我看不懂你这些理论，但我知道，凡人之躯是不可能在虚空母河里流淌的。”
“你还认为你是凡人？”
谈及相关的领域，老娜迦的眼神充满了嘲讽。
“从你喝下魔药的那一刻起，无论成功与否，你都已经变成了超凡的载体，理论上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