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接手,就让焦大这傻子和人狗咬狗。最好能让霍无恤把这唯一还向着他的都统给弄出嫌隙来。
霍无恤眉梢一挑,也不推辞,详细介绍了一番对垒之法,听得焦大一愣一愣的,“还有这种办法?可也忒浪费人手和时间。”
“以我之法,季月可得效三倍于平常训练。”霍无恤说完,不愿在结果出来前多做解释,“这是将令,焦都统和诸位遵守便是。”
要是他之前这么说,恐怕多数人不服气,但昨日展露了一手,马元超作为手下败将,不方便反驳,其他士兵对他也有了些信赖。
至于孟光亦为什么什么都不说,选择作壁上观——显而易见,这就是根墙头草。先是跟着马元超违纪,又是暗中提醒霍无恤,现在干脆就彻底观望起来了。
霍无恤选了马元超的那一仟人由自己领兵,对战焦大的一仟人,战址选在靠近神门山的一个谷底,两方人马各有半日时间修筑根基、扎稳阵脚。
剩下观望的一仟则在这时候给他们换上去了箭镞的弓箭,包着厚布条的刀剑,最后全都浸满蓼蓝的汁水。
等到午后,两方人马修好工事后,他们就坐在一边高地上看两方战斗,看到有“致命伤”的士兵,及时把人叫下场。
嘿——别说,还有些可乐呢。
像看戏。
焦大是个擅长攻击而不善守城的人。靠着山挖了一条壕沟,装了绊马索,左右看看引不来流水,就不引了。这就吩咐将士歇息,准备以逸待劳。
霍无恤则不然,他先是派出二十人爬上山偷看焦大这边动静,让他们伺机搞破坏。再派五百人分别修筑了三道防线:
第一道是石头木棍累起的屏障;
后方杂草丛生,他便在杂草中藏了几丈宽的绊马索加捕兽夹做第二道屏障;
再后方进入一条三里长的窄道,两侧有高山峭壁,他派了一侧四十个士兵在上方准备滚石和火箭——
当然这只是军中赛事,因此他们每准备一块滚石,都有仲裁处的一仟士兵用等大包袱替换,包袱里都是衣服,若是谁被包袱砸重便算死亡。
半天很快过去了,两方人马各自派人叫阵。
焦大是个急性子,此时却偏偏沉得住气,但这不是废话么,若是先出去了,一早上的布置不就白费了?
梁超是那一千仲裁兵中的一个,因为眼力好又机灵,当下被派来盯着焦大军,倘若哪个中箭中剑了,立刻拖出战场算“伤亡”。和他一起的还有另外五十个兄弟,一人盯两什。
上午是扎阵脚的时间,不会有什么伤亡,但瞧人吭哧吭哧挖壕沟也是津津有味,那话怎么说来着,自己的快乐就是建立在他人的劳累上的。
他不知道新来的将军会怎么做,但这里是对方夺地的必经之路,一边是河水,一边是大人们观看的高地,两边都是动不得的,新来的将军要过来只能走这段路。
焦都统把沟挖的不深,就半个车轮的距离,却特别宽,战车过来,轮子一准陷进去。要是来推车,那就是活靶子,要是不推,只剩步兵冲过去,就是给人送菜的。
对面呢,新将军这里,他也知道,山上绕也好,大路走也好,有三条路线可以走,想做这种壕沟阻挡是没用的,但这三条路最终都汇聚成一条两边山峦的长窄道,可以做埋伏。他想——新将军只要会一点点打仗,肯定会设埋伏的。
就看哪边沉不住气先动手了。
无论谁先动手,谁就要遭殃进埋伏了。
粮草是关键因素,两边都只管三天。
也就是说最多五六天必定是要决一胜负的。
现在就是开午饭的时间了,别看焦都统性子急,这个时候精打细算,只起了一半的灶台,随后令人轮流看守其余人枕戈睡觉。看来是打定主意要让新将军先打过来了。
可新将军那边,也半点没动静。
两边就是互相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