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么?”
这是什么气氛破坏王者?
霍无恤低头,咬了下身前人耳尖,这一咬,那恼意就散了,他忽然一笑,拿下巴轻蹭了人肩头,声音低低的,带着点蛊惑与勾/引,“妻主打算什么时候娶絮儿?”
嘶——
像有一阵电流划过,谢涵突然觉得四肢发软、口干舌燥,于是要去取花环的手不动了,要走开对方臂弯的腿也不迈了。
最后,他把日子定在了七月初七,宜嫁娶。
这南疆婚俗也是有意思,乘一叶扁舟,在风平浪静的静流水深处,芦苇丛林里……
实乃月下结同心的好地方,奈何妻主一脸禁欲,和衣而卧,甚至还在思考如何南疆借力,如何走出瘴林,如何杀回扶突。
小夫郎只好不守夫道,做那起子下贱魅惑的事,伸手去勾妻主的腰带。
黑夜里,忽然一只手覆上了小夫郎那只不规矩的大手,“絮儿?”
妻主声音清冷。
“妻主——”小夫郎怯怯道。
嘶——
谢涵头一个后仰,忽然加重了声音,咬牙道:“霍无恤!”
嗖嗖嗖的衣料摩擦声,黑暗中有人爬起身,“君侯不寂寞吗?”
温热干燥的手掌从衣襟探入,很热。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谢涵声音很淡。
“我知道。我在做我一直想做的事。”霍无恤的声音沾满情/欲,又带了点梦幻般的色彩,“我们成亲了。”
“假的。”谢涵诚实陈述。
“无碍。”霍无已经欺身半趴在谢涵身上,黑夜里,琥珀色的眸子像在发光,“君侯只说,可不可以,今夜?”
谢涵偏过头,淡淡道:“一晌贪欢,有什么意思?”
霍无恤握着他的手,摸着自己的脸颊,“对我来说,开心一刻也是地久天长。”
“开心一刻?地久天长?”谢涵轻嗤一声,“自欺欺人。”
“君侯别管这些,只管今夜。今夜愿不愿意?今夜过后,您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这么多年走过来,霍无恤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逼问对方“明明你也喜欢的不是吗”的少年了。
很多时候,喜欢——连个屁都不算。
屁放出来,还有响声。
喜欢这东西,在对方心里,水花都不会溅一朵。
黑夜里,谁都没有点灯,这样就谁都不用看到对方的脸庞。
他不用看他的深情。
他不用看他的漠然。
至少霍无恤是这么想的,忽然就听到对方粗重的喘息声,后脑勺一重,是一只手扣上他的脑袋,突兀的,他被压低,随后是一片柔软的唇。
反应回来,他立刻加深这个吻。
和君侯相处第一秘诀——占便宜要尽快,逾时不候。
好一会儿,两人竟都觉胸中憋闷,头晕眼花,这才反应回来,好半晌没呼吸,分开双唇,一个趴另一个身上,一起喘着粗气。
才喘两口,霍无恤砸吧下嘴,眼睛亮晶晶的,“君侯同意了?”
“同意什么?”谢涵睨他一眼,尽管黑夜里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和一双带光的眼睛。
“君侯不同意——”霍无恤捂着嘴,“那您就是非礼我。”
“咚——”谢涵扣紧了对方的腰,将人一把拉下爱,倒在自己身上,“谁要开心一刻?要就要地久天长——”
霍无恤摔得有些懵,“什、什么?”
谢涵:“逾时不候。”
霍无恤顿时猴急,抓紧对方的手,“您说要和我地久天长。”
“你可真会修改润色。”谢涵哼笑一声,亲了下对方眼角,又喟然一叹,“我真爱极了你这双眼睛。”
霍无恤静默了一下,忽然问,“我和君侯第一见面在哪?”
“会阳忘忧山。”
“君侯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