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咱们先把事都说完,再看不迟。国内拢共就这些事了。如今已是暮春初夏,都内已来函两次请君侯回都加冠,还有两个月就是君侯寿辰,现在的确应该出发,星夜兼程回去还赶得上。”
“不——”谢涵摇了下头,附身在应小怜耳边耳语片刻,应小怜一呆,继而理解,“这怕是燕太子的肉中钉眼中刺了,若不解决,便要伴他长眠,自成执念,也怪不得他要在这个时候动手了。”
“那照如此,要即刻通知北境。”
谢涵点头,“我已与游弋喾、徐芬说过了。这就去告知小侠和温亭一趟。沿途也封锁了我归来的消息,不要让旁人知道。别的倒不惧,只怕燕军会大举压境,而我国内发兵会受人阻挠。”这“人”自指狐源。
继而又忧愁,“都中延迟也不是一次两次,我又怕无恤心急,露了马脚,陷自己于险境。”
应小怜定定瞧他一会儿,若有所思道:“这一年来,君侯与无恤感情很好。”
谢涵顿了一下,应小怜已换了话头,“其实都中,君侯大可联系太子。太子为储君,本就可调动部分兵力,且他眼光魄力都有,想必会明白这一战对我国的重要性。”
谢涵想了想,点头,“你说的极是,我竟忽略了他。”
他正出去欲交代豫侠、温亭,却发现女娲像前一阵兵荒马乱,只见豫侠古板的脸竟然露出极其生动的惊慌,他怀里是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的任屏笙。
所幸谢涵原本就是在此地“养病”,自然有随行医工,很快温拾许被拎了上来,他一查一按一切,脸上露出喜气的笑容,对豫侠拱手道:“恭喜豫守将,夫人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如今不过是动了些胎气,小人开几幅药调理调理便好。”
豫侠一愣,继而露出傻笑。陈璀笑眯眯,“太好了——这可是双喜临门,温大哥才请豫大哥去喝喜酒,屏笙姐姐就被诊出了身孕,一准是个福星。”
谢涵一边令人送任屏笙入室上床歇息,一边笑看温亭,“温亭要成亲?”
青年脸一红,眼睛亮晶晶的,勾着头道:“母亲做的主,通里城内一个乡绅家的小姐,很是温柔娴淑。君侯到时候一定要来喝一杯。”
谢涵瞧他样子,便知其也是喜欢的。
这下一个准新郎,一个准父亲,谢涵觉得开口都变得为难了,但这生活还是要继续,所以口是一定要开的。
豫侠听完,点点头,只道:“屏笙现在身体不宜长途跋涉,就先让她在温留养养身体。”
谢涵自无不可,温亭也很有身为守将的自觉,想当初豫大哥的亲事可是被一拖三拖的,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点头道:“我同杨小姐说一声,晚几个月便是。”
旋即商讨了一番阵地与防守,谢涵又开始想霍无恤了。
——如果对方在这里,就一定不会让内容变得如此抽象而乏味。
本就是来游玩兼指责一下谢涵的“不负责任”,这下有大事,女娲庙前的“莺莺燕燕”很快四散,各回各城,只剩谢涵留在女娲庙,继续扮演温留城中人“养病”的形象,与燕太子眼中“失踪”的形象。
桑朵拉在温留城里转了一圈回来,拉着谢涵胳膊,“老师,我决定了,我要先学认字和基本文理,再学医术,最后是水利。”
谢涵看她一眼,点了点头,然后给人打包去温留府中的小书堂。
三双豆丁眼和一双大杏仁眼。
大眼瞪小眼。
谢沁眨眨眼:妹子颜正盘顺,还他么一股异域风情,我可以。
“哇哦——”青牙一击掌,“小姐姐好漂亮啊。”
两人都是十岁的年纪,然开口压根比不上才六岁的谢珩,谢珩很快让人整理出一张书案,“姐姐可以把东西先放这儿,书的话,我闲来抄了几份,现在派人去取送你一份,希望姐姐不要嫌弃我字丑。”
谢沁:……小珩竟然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