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代替天神行走人间,草原有金津玉液族,中原有泰山神使一族,各司其职,偶尔互相帮助,如果离开自己的领地太久,失去灵力滋养就会枯萎,墨率师可会帮助我?”
墨率悲天悯人道:“不错,我与彩虹神使相交一场,岂能坐视您逐渐虚弱、丧失生机?”接着话锋一转,“只是这恐怕会得罪努答,我一人倒无所谓,就怕连累我的族人们,如果可以,我想为他们带一些牛马粮食,在努答迁怒的时候,有足够的准备逃离。”
谢涵露出笑容来,“那为墨率师和您族人的安全着想,我就不回去了罢。”
墨率卡了一下。
谢涵上前一步握着他的手,“祛除鬼物,是我的心愿,哪怕为此虚弱而死,我也心甘情愿,墨率师不必为我的安危影响自己。”
墨率:“……”他回握过去,“我仔细想了想,或许有什么好办法,能瞒天过海,让努答派人送神使出草原,让努答不迁怒我与族人。”
谢涵摇头,“哪有这么好的办法,算了,墨率,我们认识一场,我不想连累你……”他低头,美人垂眸。
最终墨率好说歹说,才劝服谢涵,与之敲定计划。等出门后,心里大骂一毛不拔、老奸巨猾,还好努答还有些酬劳送过来。
当天,就传出彩虹神使和另外两位神使由于太久没回泰山,接受上面沾着天神神力的圣水洗礼,又耗费庞大神力拯救众人,已经虚弱不堪了。
但他们还是要坚持着治愈哈根达斯。
这是何等令人钦佩的坚持与虔诚。
对于生病和装病这种事情,谢涵都轻车熟路,更何况还有霍无恤在旁替他伪装,因此再见哈根达斯的时候,三人都是奄奄一息的虚弱模样。
墨率:“……”他摸了摸脸,又舔了舔嘴里血袋,心想他可以。
努答有些奇怪,“之前那些牛马不够神使神力恢复吗?”
霍无恤摇头道:“牛马恢复神力,但泰山上的圣水才是神使们的根本。一个是毛,一个是皮。”
谢涵按着额头,气若游丝道:“是我托大了,以为还能坚持一段时间的,没想到一万多个人还是太吃力了。这就开始罢,努答,趁着我们现在还有些力气。”
沈澜之双手搭着肩,“不错,只要立刻回泰山,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努答欲言又止,大阔预早就等不及了,哈根达斯对四人一礼,“多谢神使、墨率师。”
四人经过上次狼台前一次施法后,早已是配合得天衣无缝。日光下各显神通,哈根达斯仿佛也觉得自己越来越舒适了。
随后四人齐看霍无恤,“请遵从天神/腾格尔的旨意。”
无论提前演练几次,都很尴尬。霍无恤抹一把脸,认命地给哈根达斯点穴,之后配药,一连七天的调理及更换药物。
七日后,哈根达斯痊愈——当然,这种病症在霍无恤看来是无解,如今只不过勉强用药物压制,过几个月必然反弹——然而,数个月后,他们早在温留了,管他呢。
考虑到墨率还要在塞外持续不断地继续腾格尔的意志,以及墨率对他们算得上帮助良多,谢涵好心(并没有)地在之前提醒哈根达斯和大阔预:鬼物和大子结合日久,现在虽然祛除,大子元气却是大损,需要好好静养,尤其不可劳累不可剧烈运动,否则容易被其它鬼物缠上,尤其同一种鬼物。
至于哈根达斯能做到不劳累不剧烈运动吗,那必然是不可能的啊。
七日里,卫士、沈澜之、谢涵先后因为神力耗尽陷入昏迷,在最后一日,谢涵更是喷出一口血、仰面倒下。
“神使!”努答等大惊失色,霍无恤心急火燎地抱上人,对其道:“必须尽快送神使们回泰山,还请努答派人指路。”
墨率瞧着那艳红的鲜血,静默片刻,跟着道:“不错,我已感受到三位神使身上神力有逸散的迹象,必须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