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画了沙漠和一块草原,墨笔标着一条行进路线,霍无恤一眼认出来,“这是我们进来的路线。”
谢涵点头,“其实这一路过来还是有两个标志性的东西的,一棵秃杨树和一块牛头戈壁。”他拿着地图再现这两天一路前行的路线,最后获得霍无恤幽幽眼神一枚,“所以您刚刚是在先抑后扬,强调自己的记忆力和认路能力如何卓绝吗?”
谢涵顿了一下,面上哈哈两声,心道:无恤果然越长大越不可爱了。
吃完不一会儿,外面响起阿木休的叫声,“喂喂跳舞去不去?跳舞去不去?”他人随声至,这会儿已经跑到帐篷外拉帘子了,一张小脸雀跃的。
左右无甚大事,谢涵二人好奇地跟着出来,只见四处篝火成大圆形,人们围坐篝火外组成个大圈,大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篝火里则是男男女女搔首弄姿地跳着热辣的舞蹈,外围男女有高声放歌的。不断有人加入圈盘坐,也有男女起身入劝舞蹈。
在谢涵等人的印象里,除了剑舞,其它舞蹈都是舞女的事,男人也能跳舞吗?膘肥体壮、光着膀子全是横肉的男人也能跳舞吗?还
谢涵撇过目光,小声道:“原来披发左衽已是极好的了。”只见人群中有一半是结着椎结的当胡人,咳……什么是椎结呢,就是前面一字齐发盖到眉毛,后面一字齐发到肩膀,厚厚实实的,头顶扎着一个小方包,霍无恤评价道:“像锅盖。”
谢涵为霍无恤形象生动的比喻赞同点头。
然后就见有两个锅盖头一脸戾气地冲他们走过来,险些要他以为二人交谈被听见且听懂了,等他们叽里咕噜一阵
谢涵听懂了,然后假装没听懂地看阿木休,阿木休一脸为难,“他们认为你们没有资格获得玉液圣女的垂青,要和你们决斗,比试跳舞。”周围早已全是起哄声,听过去都是让这两个当胡人好好教训外族的,夹杂着些对他们块头的不屑,“两只两脚羊”
谢涵能接受这种羞辱吗,当然不行,可决斗可以。
比试跳舞是什么啦,敢比试吹箫弹琴吗?
他目光落在霍无恤腰间的冠军剑上,霍无恤会意。
“刷”的一声,二人一同抽出腰间长剑,所有人胡人一愣。
便闻两兵相交的声音,夹杂着火花飞溅。谢涵和霍无恤从坐着的篝火旁一路打斗进最中央,翻身、攻击、躲避、偷袭、硬碰硬,金属鸣声和空气撕裂的响声,充满了力量与健美,像沙漠的土狼一样凶狠,像天上的飞鹰一样锐利。
胡人们没见过这种跳舞,一个个眼睛发直。
好一会儿,谢涵二人的打斗在“锵”一声相击中停止。
一圈胡人里都响起四散的喝彩声,之前那两个找他们挑衅的锅盖头、咳……不,是那两个当胡人对他们竖了个大拇指,走过来伸出一个拳头。
霍无恤以为他们要攻击,立刻抓着剑挡在谢涵身前,还是阿木休叫道:“别动手,他们是要和你交个朋友!”
谢涵拉了一下霍无恤,那两个当胡人轻击二人肩膀一下,谢涵想了想,做了个一样的动作回去。
那当胡人哈哈立刻大笑起来,到一边掰了一只羊腿送过来。
这回谢涵二人回去,周围都自发让出条道来,阿木休羡慕地看着他,“原来你功夫也这么好啊。”说到这儿,骤然想起自己当初不自量力要和对方决斗的时候,脸一热,转而道:“他们说你们是真正的勇士,配得到玉液圣女的垂青,也配得到他们的友谊。”
谢涵得了一只羊腿,便也让人送了一条牛腿过去,那两个当胡人又让人送羊奶过来,谢涵又让人送酒过去。
过程中,不断有其他胡女靠过来,但都被桑米拉给赶走了。桑米拉虽然小小一个,但地位崇高,一般胡女不敢和她抢人。
载歌载舞,一直到月上中天才停止。回去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一早,众人离开这个不大但令人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