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愧,岂可终日蜗居府邸,消磨意志。儿臣自知不容于朝堂,但也不想自怨自艾做怨妇状。总该做点什么,方不空生天地间。尝闻大禹治水,儿臣有心效仿。”翻译过来就是,现在朝上你们所有人都排挤我,但我不想浑浑噩噩,所以我打算去治水好了吧,和你们秋毫无犯。
也是很可怜了。
“且君父仔细想想,我一前太子过去参与会盟,委实难看。平添给我什么身份都难,现在给我一偌大封邑,即便知道不是块好地,到底听起来气派不是。”谢涵笑了笑,“只请君父,在儿臣治水成功前,免税收。”
“其实温留城不止免税收,还每年有国家放粮。”齐公心情复杂道:“在你治水成功前,每年放粮依旧。”
“多谢君父。”
齐公并不对谢涵治水报什么希望,要这么好治,早就实施了,可哪个黄河两域的国家现在不还是饱受水患呢?
众臣也没说什么,让对方远离政治中心,正合他们意。还有点好笑年轻人的异想天开,当然也不乏觉得对方是为了逃避这里。
“第二,敢问梁国有兵马调动。君父既知他国已经出发,那么他们带了多少人手?”
“楚经渠君带三千卫士。”谢艮道,他没有说燕侯带五百兵马,没有说雍国来二百人跟随公子无恤,也没有说召太夫人带五百兵马。
“不知君父要给儿臣配多少兵马呢?”
好问题,众臣互相看看,正一顿琢磨,怎样的人手可以堵住这位巧舌如簧公子的嘴巴。结果,齐公先开口了,“两千卫士,就从当初平燕军里抽罢。”
众臣瞠目,不是罢,君上你这个时候是突然升起什么鬼慈父心肠了吗?
“谒见天子,带这么多军队恐有不敬之意。所以这是我的私卫么?”谢涵问道。
“不错。”齐公点头。
“不可,君上。”有人出言制止,齐公却道:“既然要治水,总要有人手。何况北境险地,也该增强边地防守。”
谢涵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受,这使他低头,不再直视齐公,“第三,儿臣若能不负使命侥幸回来,恐怕不能与诸位君侯一般一心两用,一留家臣在封地,二人在朝堂为朝廷排忧解难。儿臣愿常驻封地。”
“可。”这也是众人早就料到的。
至此,谢涵领命,代君前往交信。
在此之前,先是受封温留。除了开国那几年封封地不要钱似的,自后来土地紧张,且有昊王室被分封制直接整衰弱了的前车之鉴在,如今封城极其难得。谢涵可说是近来最年轻的小君。但谁也不羡慕他。谢漪也不过说了几句酸话,谢浇放了几句难听的屁后,还打包了好些弓马武器袄子和米票送他,“你傻啊,带两千私卫过去,既然是私卫,朝廷是不会发粮饷的。”
谢涵知道自家大哥有厌恶比他高贵强大的,又偏偏同情弱小可怜的毛病,但看到这么多东西还是很震惊,“大哥的积蓄也不过如此了罢。”谢浇是宫婢所生,可没有楚楚泼天的嫁妆,也没有鲁姬身为宠姬那齐公不断的赏赐,“这么多,我不能要。大哥心意,我取三分之一便是。”
搞得他想像要去戍边似的,虽然、好像也差不了多少。
“切。这些东西我还看不上呢。你拿去罢。”见谢涵还要再说,他连忙挥手赶苍蝇似得,“滚滚滚,别来烦我。”
谢涵哭笑不得,“也至少得从上明回来。我府邸空间不及大哥大,可否先寄存大哥这儿。”
这个可以有。谢浇点点头,忽然脑袋凑近,压低了声音问,“你当初真的没有要谋反?”
“但有此心,叫我天打雷劈。”
“唉你别这么夸张,我就问问,那是阳溪和谢漪那厮诬陷?”
谢涵摇摇头,“我不知,但我觉得他二人不是我的对手。”没有能害我的资质。
谢浇一懵,“你咋这么不要脸”,接着乐了,“哈哈